她用手撑住尖尖的小下巴,细长的睫毛在思索的时候轻轻翕动,碎发被微风吹过脸颊。
徐桓司别开视线,看向晴空,慢声说:“想怎样都可以,用不着害怕。”
今早不是昨晚,她睡醒了,心情在清新空气的浸泡下无波无澜,她没有在害怕,只是在衡量轻重,虽然他在循循善诱,像那个夏天结束时一样,告诉她要有底气,因为他在,不论她怎么选,都可以有最好的人生。
丛丛b他想象得有决断。她很快地说:“外婆在,徐桓易在,我就在。”
他不意外,点点头,“好。”
徐意丛向外探探身,深深呼x1一口新鲜空气,又看看表,站直了,说:“我回医院。”
他解开一粒衬衫扣子,打算去换件衬衫,“我送你。”
徐意丛没动,她说:“不用。今天许蔚程要来。”
她知道他没睡醒,试图用尼古丁驱散困意。尼古丁效力有限,是“许蔚程”三个字让他彻底清醒了,他的目光还放在远方的云彩上,但烟蒂衔在他齿间,被他不自控地轻轻一咬,烟头的火星闪了个红亮的星子。
她不希望他今天在医院,他明白她的意思就好。徐意丛要走,徐桓司转头叫她:“还有件事。”
她说:“怎么了?”
四目相对半秒,她已经明白这是件让他为难的事。但他没有拖延,很g脆地告诉她:“你得离开他。”
x腔里有个地方“啪”地爆起一个小小的火花,随即是噼里啪啦的一串火线,把十几个小时的心平气和烧了个一g二净。
徐意丛扯了一下唇角,“你瞒我这么大的事,骗我跟你分手,调包我的鉴定报告。不管他有什么问题,你没有资格说他。”
他转回头去了,宽阔瘦削的背对着她,深深x1了一口烟,慢慢吐出青白的云雾,“我没有调包你的鉴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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