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丛打算丢进垃圾桶。穿上拖鞋出门,两眼迷迷瞪瞪的,和另一个迷迷瞪瞪的人迎面相撞,却只能撞到对方的手肘。
徐桓司端着半杯水,困得口齿不清,在她毛茸茸的头上m0了一把,“……有事?”
丛丛手里的r牙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她趴在地上找,徐桓司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找什么,仍旧打开灯,也趴下来,“找什么?”
丛丛说:“我的牙。”
她跟徐桓易一样,掉了牙,开始说话漏风。徐桓司“噗嗤”一下没忍住,看丛丛满脸通红,拿小手试图捂住漏风的嘴,更好笑了,差点捶地。
片刻之后,他恢复理智,跪在地上倾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一本正经,“我看看有没有流血。”
丛丛气他嘲笑自己,抵si不从,闭着嘴不理他。就在这时,家里的老座钟突然响起来,“咚咚咚”的,一连好几声,丛丛吓了一跳,肩膀一缩,终于破了功,小嘴一张,徐桓司眼疾手快,把一根手指伸进她嘴里,见她要咬,他眯起眼睛,说:“掉牙流血的小孩没有圣诞礼物。”
丛丛含含糊糊地说:“你不要乱讲。”
徐桓司果然看见有血,找出医药箱来,让她咬住纱布止血。丛丛闻到纱布上消毒水的气味,就不会动了,跪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徐桓司趴在地上,打着手电找她的牙。
等徐桓司找到那颗小小的牙,她的血也止住了,徐桓司拉她上阁楼,又自己翻上屋顶,挑选屋檐上的瓦片。
少年穿着黑se的丝质睡衣,在夜se下显得白皙鲜明,人也生得格外高瘦,露出的脚踝筋骨修长。本来是赏心悦目的情景,但丛丛没见过这种野路子,在阁楼里抬头问:“哥哥,你g、g什么?”
徐桓司把头探出来,说:“掉了下牙要扔到高处,不然长不出来。东方玄学。你妈没教你?”
丛丛嗤之以鼻,“我妈说这叫封建迷信。”
徐桓司安置好了她的牙,从屋顶跳下来,拍拍手,说:“那没办法。你入乡随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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