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林清晩到底高估了自己。她忘了,这具身体的酒量跟她的完全不一样。直接喝得晕头转向被松齐推出了门。她借着天色辨别摇晃的路一路直走,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直走,她却越走越偏。脑门还猛的撞上了石柱。她捂着额头痛呼,再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就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少年。他眉目清隽疏冷,眼神是熟悉的沉静,看着她的时候就跟没看见一样,径直与她擦肩而过。林清晩脑子稀里糊涂的,可对他却异常敏感。她口齿含糊道:“……死变态,你去哪啊?”话落,她也踉跄着走上前,抬手挡住他的去路,不知死活的对上他染了几分漠然的眼神。他唇齿轻动:“死变态……何意?”“唔……奚玄良的意思啊……”林清晩的眸子仿佛酝酿了一层雾气,跟她脑子一样不清不楚。她往前走了两步,仰头看他,模样看着很乖巧,脸蛋红扑扑的,醉人的酒香扑鼻。她背着手仔细打量他的脸,似乎想说什么。可她脑子一抽,直接上手捏了捏他的脸,没有她的软。她嘟囔着:“我头好疼……奚玄良,你……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她揉了揉太阳xue。“师姐,我要去卖东西,没有这份闲心。”他说。林清晩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就开始闹腾,死死抱着他不撒手,“可是……我有点找不到路了,你送我回去……我,我送你法器,好不好?”奚玄良气笑了,用手隔开她,并不喜他人的触碰。他说:“寻不到路,与我何干,师姐好自为之。”“果然,死变态还真是没有同情心……”林清晩小声嘀咕。奚玄良脚步一顿,蓦然回身,垂眸淡淡看她他眯眼道:“为什么这样说?”林清晩想了想,“……不,不是吗?”“我是说,你叫我死变态。”林清晩默了。片刻之后,她不怀好意的笑开,她一副神秘的模样道:“那肯定……唔……肯定是因为你做过这类的事呀?”奚玄良挑眉,“比如。”“比如……”林清晩的脑袋空空的,偶尔闪过关于记忆晶珠的几个念头,但她心底总是不安,于是摇了摇头,“……不能告诉你,秘密……”奚玄良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已经失了清醒便不再多言。—脑袋跟要裂开一样疼,林清晩在床上坐了许久。门忽然被人推开,是赵欢颜端了一盘糕点进来,见她醒了便道:“快来尝尝我托人买的马蹄糕。”林清晩揉着额头发青的位置下床,她边走边说:“我怎么到这的?”“昨晚你喝醉从我院里路过,本来想送你回去的,不过你昏睡了过去,就让你睡在这儿了。”喝醉,这具身体还真不经事。她拿着一块糕点尝了尝,可咬了几口之后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因为记忆有点拼不上了。等赵欢颜离开练剑之后她还在想。她也不负所望的想了起来。嗯……说起来有点飘了。她居然敢当着奚玄良的面,亲口骂他死变态。这种事她平时心里想想也就得了,这下还让人给知道了。其实无非就是因为他在原著中对林清晩做的事让她称之为变态,疯子之类的。现在的奚玄良,完全对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