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苘曾陪原主一起走过童年,她深知这个男人欺软怕硬,在外面屁都不敢放,对妻女耀武扬威。她清走元峰周围能当武器的东西,靠近他笑声诡异:“呵呵,元峰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女儿?我知道你是废物,被工友骂了不敢声张,挨打也默默忍着。”被戳了软处的元峰一口一个贱货,元苘一脚踹在他脸上,鞋底带着恨意狠拧断鼻梁骨,身体对鼻孔喷出的血迹表示满意,报复升起快感逐渐抹去理智。“啊啊啊啊!我的鼻子!”“我和你女儿换了身体,虽然难以置信不过就是真的,她那么胆小怎么可能开公司,高中生偷二百钱就能创业?你这种大男人都做不到,七十万啊!你活到五十岁七万攒不到。”元峰暗道:一个女人靠什么挣那么多钱?“呵呵,小贱货想骗老子你还嫩了点,高中就卖rou了吧!和哪个大款老头?早知道你这么sao五岁就送你去卖。”反正女儿生下来就是便宜货,不如早点赚钱补贴家用。元苘冷笑,甩了下电棍将他的头打偏:“你高估她了,她高中可是瘦骨嶙峋,靠什么勾引人?”这下元峰有些动容,元苘小时候面黄肌瘦,镇上光棍都嫌弃,靠什么傍大款?“她的一切都是我在cao控。”元苘边说边打,尽量不留太明显痕迹:“我知道你很多事,养在外面的情人、私生子,白白胖胖的儿子是不是你的?”“你你你……你骗人!”细高跟踩着元峰胸口,尖锐刺进皮肤似要扎穿心脏。“要不要我一一讲给你听,从你八岁尿床的事说起?太恶心了我不想说,我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杀掉你这样的窝囊废,不然你喊试试,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元苘对这里很熟悉,车库停了很多“死车”,这个时间不出意外不会有人来。元峰不信扯着嗓子喊:“救命!杀人了!快救命。”元苘不着急静静等待,提起电棍,冰凉顶端倾斜轻轻在他手腕划了一条线:“元峰,我让你打是报答养育之恩,之后就要算账了。我们玩个游戏,我在你手腕上划了道口子,血流干前有人来救你你就活着,不然就……死。”冰冷刀尖好似一直停留在手腕上,元峰使不上力气,咽口水声清晰可闻,求救声完全不如一开始嚣张。“救命!谁来救救我!”元苘转身在手机里找到滴水音效,看见尚韫玉的未接电话没回,拿着手机和元峰保持距离,声音带着笑意:“元峰你听,嘀嗒——嘀嗒——嘀嗒——”元峰听见声音身体发寒,感觉血越流越快,心急差点把嗓子喊破,虚弱声音传到元苘耳里都难。元苘回忆剧情将有关他的事一件一件将给他听:“十分钟了,我不太了解人类,你们放血之后多久能死?我不会死,如果是弱小的她早被你敲晕了。”“怪……怪物!救……命!有怪物!谁来救救我。”元苘见他动作大就用电棍帮他补点电量,让他一直保持清醒又无法反抗的状态。静悄悄的地下车库滴着水声,元峰眼前一片黑暗,嘴唇触动神经紧绷,催命音符越来越响,预示他毫无生机。“我杀你就像你杀她那么容易,今年世界杯阿根廷赢了,七月二十四号强降雨有十二人受伤,我对这个世界了如指掌,对你来说消息有些超前,如果你说出去破坏规则,我保证让你随时随地都像现在这么痛苦。啊!你未必能活下去,都这么久了还没人救你……”后来元苘说了什么元峰听不清,耳边只有恐怖的嘀嗒声,感觉全身冰冷血液流干,大头朝下躺在地上晕死过去。尚韫玉放下电话从结构柱后面走出来,他看了有一会儿了,怕贸然出去影响她的计划便藏起来。元苘看见他了,她可以自己解决,不过他躲在暗处很有安全感,继续弯腰在地上翻找烟盒。尚韫玉走过去捡起打火机,在她抽出一根烟放进唇间时递上火。廉价打火机升起微小火苗点燃香烟,元苘从没觉得这么需要烟,脸颊凹陷用力吸气,烟气进入五脏六腑,像水流滋养干涸大地,所有细胞都被激活,刚刚回归的理智又陷进另一处陷阱。她沉浸在思绪里吞云吐雾,亚麻色短发凌乱,发丝和脸沾满血迹,像在血桶里蘸了下再甩干,妩媚面容填了冷意,虽然受伤但和狼狈不搭边。尚韫玉等她冷静,心疼她的伤口,视线却不由自主定格在红唇上,飘渺烟气在漂亮红唇里上升、回笼,她肆意玩弄白雾精灵。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理想型是纯情可爱的女生,没想到恰恰相反,他……好想变成她唇间烟雾。法式美甲掉了两颗钻石,沾血的修长食指、中指夹住香烟,也许仇怨还没散黑瞳迷蒙无光。“报警了吗?”“报了。”尚韫玉答完鬼使神差靠近她的唇,头晕,感觉像海面上晃荡的树叶。有些不合时宜的示好把元苘逗笑了,吐了口烟喷在他脸上:“二手烟有害健康。”像干冰在脸上化开,尚韫玉不反感,瞥了眼不远处昏迷的男人,收回视线道:“你吐的不是烟。”“是什么?”“香气。”独臂大侠元苘撇撇嘴,烟抽到一半突然道:“我男人很多,不过现在没了。”“因为我吗?”“嗯,你可以不信。”尚韫玉不答反问:“野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少了。”“漫展开始?或许更早,在某一刻。”“元苘,我喜欢你。”“好突然。”“我们……重新试试吧!”尚韫玉不知道在她公司门口看了多少本漫画,事实就是他忘不掉,会心疼她,想和她在一起。元苘应声灭了烟,两人对视久违有些尴尬,她把烟头用纸包好和地面东西一并装进包包,起身尚韫玉背对她蹲在地面。“干什么?”“我还叫了救护车,弱女子被歹徒打成重伤,赔钱坐牢一样都少不了。”似乎有救护车声元苘真有点虚脱,笑着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单手抱着他脖颈:“你知道他是谁吗?”“打你的人。”尚韫玉站起身感觉她轻得像羽毛,解开她脚上高跟鞋拎在手上。元苘晃着脚,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我还以为你会把他喂鲨鱼。”尚韫玉背着她往车库外走:“你想也可以。”“呵呵,尚韫玉,我们真和好了吧!”“我会查岗。”“行啊!你查呗!”两人走出车库,警车救护车都到了。“哎呦!好疼啊!”尚韫玉似乎被做作的声音吓到了,元苘发现后故意在他耳边说:“胳膊好疼啊!快疼死!尚韫玉我疼。”最后一句隐含委屈尚韫玉心都碎了,比她无情打砸时还痛:“好好哭或者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交给我。”“行,把他丢海里喂鲨鱼。”鲨鱼不喜欢吃人,她说假话尚韫玉也应了,说什么都答应,小心翼翼把她放进救护车里:“睡觉,明天就能去公司。”“那我好惨。”元苘眼皮睁不开,扫了眼包闭上双眼:“包里有个蓝盒子,给你的,我要睡了,别打扰我,去喂宠物鲨。”尚韫玉找到礼物盒打开,里面躺着他的领带,欢喜若狂看向伤痕累累的人,想亲近又不敢,压抑喜悦将她送进医院,等她真睡着之后去处理该被喂鲨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