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元苘就顶着黑眼圈执行她的计划,半柱香的工夫整个军营都知道她昨晚梦游了。张副将来练兵,路过元苘略有疑惑,走了两步又退到她身边:“你竟然没偷懒!”“我昨夜梦见自己去仙境了,经仙人指点决定改过自新,报效国家!”“好!气势不错!”副将兴奋的一巴掌差点把元苘拍跪下,她扯了个敷衍的笑容,习锦一天没动静她心突突的厉害,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心不在焉接过陌刀,陌刀两面开刃,长约一丈重十余斤,她能双手拎,抬起跟着副将口令挥动十分困难,没两下就被惯性带弯腰。“呼——”陌刀刀尖点地,汗水顺着元苘的额头流到眉毛,有点痒她没抬手擦,继续跟副将口令挥刀。“一!二!没吃饭?都把刀抬起来!”元苘身子向前差点被惯性带倒,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缠住她的腰将她扶正。“哥……”她身体僵直,回头,这声哥喊得颤颤巍巍。习锦手没从她腰上离开,眯起双眼轻笑:“元……同,早啊!”元苘咽了下口水,膝盖有点不争气,一跪泯恩仇行吗?习锦示意其他人继续练,放开元苘的腰,前胸紧贴她的后背,手沿着她的胳膊滑到她手背上,握住她的手轻轻用力带起她手上的陌刀。“姿势不对,哥哥教你。”元苘用尽全身力气反抗,像给习锦挠痒痒。她浑身难受,气沉丹田高喊:“将军!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摆正态度,努力训练,自强自立,早日上战场独当一面!”她迅速喊完扭动身体甩开习锦的手,偷偷瞪他一眼,咬牙抬起陌刀:“嘿!一!二!”士兵被她的喊声吸引,军队最能偷懒的人都开始努力了,他们怎么能输!士兵气势高涨,声音比方才大了一倍。习锦站在元苘身后,看她强撑身体挥舞陌刀眯眼走过去,轻飘飘落下一句:“胡子剃了来见我。”元苘装没听到,等他走放下陌刀,蹲在地上双手抓头,抬头望天:“啊!”副将正巧路过,回手给了她后背一掌:“干什么呢!纪律!拿刀,站起来!”元苘在继续训练和去见习锦之间痛快选择后者:“将军让我去主账。”“哦!去吧!”,副将扫了眼周围靠近元苘低声道:“元小弟你别再任性了,将军已经很纵容你了。”元苘点点头抬眼示意副将,得到准许佝偻身体,双手无力的垂着,泄气的离开校场。刚出校场就满血复活,回营帐拿着盆和衣服去洗澡,这会儿澡房一个人都没有,她嘱咐小蜜蜂帮她把风。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回营帐躺在十人的大通铺上:“哈,当咸鱼真舒服。”她在自己床铺滚来滚去,梦游当借口确实牵强,装病只能躲一时,她要提前想好词,不行就……跑!来日方长,择日再战!元苘用脑过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醒来已经是下午。“元小弟,你又被将军罚跪了吧!”“他啊!不见棺材不落泪!跪算什么。”士兵坐在元苘身边搂住她的肩膀:“我原来看不起你,不过现在开始佩服你了,继续努力,我等着你能混到何时。”“就等着看我死呗!”士兵起身耸肩:“我可没这么说。”“元小弟,我们先去训练了,你继续磨。”元苘盘腿坐在通铺边抓心挠肝,懊悔完穿上靴子去见习锦。进主帐第一步,滑跪。“噗通!”,元苘的膝盖好不值钱。第二步,哭。“呜呜……”第三步,喊哥。“哎呦我的哥啊!”习锦没看她,翻阅手中兵书轻声细语:“我还没死,不急着哭丧。”元苘浑身汗毛直立,眼神闪烁,蓄力被打断声音弱了两分:“将军的话我铭记在心,我……苦思冥想,觉得自己大错特错,回营帐懊悔自责……就哭晕了!所以才没第一时间过来。”“哦!”习锦好像懂了,依旧不看她翻了页兵书。词都说完了,习锦也挺忙的……元苘抬眼,偷偷抬起左腿准备撤退,习锦冷眼瞄过来她立马跪好。除了这一眼,习锦再没其他动作。出来的急元苘没带“护膝”,不老实的揉了揉泛疼的膝盖。习锦翻了页兵书:“我怎么和你说的?”“让我来见你。”“原话。”元苘压低嗓音学道:“胡子剃了来见我。”“记得清楚怎么不照做呢?还是想……我帮你?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习锦自说自话,招手示意元苘上前。元苘从门口蹭到习锦脚边,盘算怎么把她的胡子保住。习锦单手抱起元苘,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来,哥哥帮你。”周围萦绕陌生的雄性气息,元苘心跳加速像吃了哑药,浑身紧绷尽力不碰习锦的身体。习锦欣赏她逐渐染上粉色的耳垂,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从她胸前穿过压着她僵硬的身体靠近自己的胸膛,手掌按着碍眼的络腮胡。紧要关头元苘急忙抬起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哥!这是我的命!”“丑陋的命。”“我娘……说有个大师告诉她,我必须留胡子不然……活不过十八!”“巧了,有个大师也说我喝水就活不过十八,结果我天天喝水,你猜怎么着?我现在还活着!”元苘拧着秀美:“我那个是得道高僧”,你那个怎么看也是个江湖骗子。“巧了,我那个也是得道高僧,你这么不愿意剃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一个胡子我能骗什么!也不是……不能剃,就是吧……我大众脸。”“什么大众脸?”“就是具有普遍特征的脸,长得谁都像,你要把我这特征剃了就认不出来我了!”元苘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有底气说话都顺畅了。习锦松开手:“原来如此,那我可要趁现在好好找找你身上的其他特征了。”他抬手揉捏元苘柔软微烫的耳垂,拇指抚摸她耳廓,按住侧边的朱砂痣。如果他受伤那天跟着自己的预感走应该早就发现她是公主了。离京前皇上说公主整日郁郁寡欢,依他看逃出宫的公主快乐的很,都骗到他头上了。“耳朵后面有颗朱砂痣。”习锦的手离开元苘的耳朵,修长的手指在她白皙秀颀的脖颈上滑动,来到微微隆起的胸口,五指向下停在她平滑的小腹上:“这里看不到。”习锦掌心的热量隔着薄薄的衣服传到元苘的小腹,炙热的高温烫得她小腹缩紧,下身莫名开始发热,微微并拢双腿。她面颊染了欲色,习锦喉结滚动,脸上一本正经,修长的五指像探索家绕过隐秘地带,继续隔着衣服摩擦到她的大腿,嘴唇贴着她耳朵似碰非碰,声音沙哑低沉:“有吗?”“没……没有。”“是吗?”隔着衣服习锦有些可惜,手在元苘衣服下摆来回试探。如果是以前的公主恐怕早就迫不及待了,现在……装得?还是真变了?难道……喜欢上那个李玉了?习锦深沉的视线突然变得犀利,元苘感觉他在磨刀,脖子一凉身上热度尽数褪去,急道:“我剃!现在就滚回去剃!”抓起停在自己大腿上的手,从他身上起来,恭敬地把手放在他大腿上物归原主,像太监似的弯腰退出主帐。出来身上还有点痒,像习锦的手还停在她身上来回摸,用手乱抓一通突然停下。“小蜜蜂,习锦对我的胡子这么执着八成是露馅了。”习锦一顿cao作系统能量条涨了亿点点,系统重新燃起希望现身听元苘说废话。“习锦刚才对我这样那样,不惜牺牲色相来套话令我刮目相看,是个狠人!”它就多余!小蜜蜂瞬间从空气中消失。元苘边走边碎碎念:“胡子没了习锦不瞎就能看出她是公主,得想个办法,至少给习锦打打预防针,留在军营情情爱爱才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