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室外的高温逼得严睦取消了出外郊游的计划,一家叁口窝在家里避暑。
“严立!”在厨房切西瓜的林惜惜瞥见儿子都快贴到电视上了,厉声叫道:“都说多少遍了,不要站那么近看电视!眼睛会坏掉的!”
小家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仍然目不转睛地杵在屏幕前看小猪佩奇和乔治踩泥水坑。
儿子跟老子一个德行,都是不安分的主,一不留神就闹得鸡飞狗跳,只有在看动画片时才能稍微安静下来。生产后的头两年她还应付得来,退休的婆婆也常来帮忙,无非就是累一点。等严立能跑会跳还总反驳自己的时候,才是噩梦的开始。
老人家们都说小孩子调皮捣蛋是天性,不应该太苛刻对待,可俗话也说“叁岁看老”,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她绝不能放任自流!
林惜惜压下胸口的怒气,手起刀落,将圆滚滚的麒麟瓜大卸八块。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生孩子之前红口白牙答应得那么干脆,信誓旦旦说要由他来做名副其实的“严父”,不让她操一份心……结果他每天和儿子其乐融融地玩闹,她却要像坏心眼的监工一样时刻盯着闹心的父子俩。
“严睦,管管你儿子!”
严睦正坐在沙发上啃西瓜,接到命令后立刻擦干手,笑眯眯地将儿子放到自己大腿上玩。他也不嫌热,任儿子在自己的长腿上玩“滑滑梯”,从大腿滑到脚踝,玩得不亦乐乎,直到门铃响了,才站起身去开门禁。
“谁啊?”大热天里夫妻俩都贪凉,严睦一回到家就把外衣脱光,全身上下只剩条大裤衩,而林惜惜虽然穿着背心,可领口低,露出深深的乳沟,那两颗大肉球仿佛随时都要跳出来一般……每次家里一有客人,她就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又闷又热。
“还能是谁?许晨呗。”趁他等电梯的时间,严睦拉着林惜惜急急忙忙跑进卧室穿衣服。
许晨提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又热又累,不满地叫道:“怎么半天才开门?”他刚从X市出差回来,受严林两家长辈所托给他们的小孙子带回了一大包特产。
“爸爸妈妈在穿衣服呢。”严立兴冲冲地跑到许晨面前,想帮忙干爹提包却提不动。
许晨一听就笑得咧开了嘴,冲他身后的两人话中有话地问:“天儿这么热,你们还这么干劲十足啊?哈哈哈!”
毕竟还有孩子在场,他笑完就放过了他们,走到厨房娴熟地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啤酒,和严睦坐在沙发上胡侃。
“好久没在一块儿喝酒了。”一口啤酒下肚,沁凉舒爽,暑气全消。
他们都有了孩子,在一起“同流合污”的机会也渐渐少了。
“可不是……”惜惜正教严立如何择菜,严睦看着厨房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既觉得幸福又感到焦虑,“惜惜和这小鬼真是太能折腾了……”
“怎么,你有病啊?”许晨见他耷拉着双眼一副恹恹的模样,把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低声问:“还是被班长榨干了?”
他郁闷地叹口气,“我倒想被榨干呢……她成天围着儿子转,哪有空做那事。”
许晨似乎深有同感,也长叹出一口气说:“哎,这女人一旦生了孩子,老公全抛到脑后,有了孩子就忘了老子。”
“不是忘了,她是两人一块儿训!”
交往时严睦最喜欢惜惜的包容和尊重,和她在一起每天都如沐春风般舒服,可当儿子开始懂事后,她便要求他必须以身作则,给孩子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天知道他有多讨厌“榜样”这两个字!最近几个月他不仅每天要早睡早起,一言一行都不能随心所欲,被管教得浑身难受。
“叔叔起什么名不好,非要给你儿子起名叫’严立’。哈哈,班长那才是真正的’严厉’!”他拍拍兄弟的肩膀,“好好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吧,等上了小学,你就要开始辅导功课了。你看,老子愁得头都要秃了……”
许晨一边传授育儿经验一边倒苦水,两个人一起吐槽得正高兴,林惜惜就从厨房端出一迭五香毛豆给他们下酒,眼光一扫,连一个字都没说,严睦翘在茶几上的双腿就迅速收回,乖乖地端正坐好。
林惜惜一转身,许晨就用一种无可救药的悲悯眼神望着他,“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语气好比电视剧里被辜负的深情女主角。
严睦又灌一口啤酒,咬牙切齿地嘴硬道:“怎么,我就是欠管教,不行啊?”
“行行行,当然行了,你被骂关我屁事。”
“我先提醒你啊,惜惜规定不准在孩子面前乱说’屁’,粗话就更不行了。”
……
许晨蹭了餐晚饭就回家教儿子做作业去了,往常严睦晚饭后总要打几盘游戏,但惜惜担心儿子过早接触电子游戏,便规定不许在儿子面前玩游戏,他洗完碗后就坐在惜惜旁边看书。
林惜惜也在看书,她看得认真,屈腿坐在沙发上,身上起了薄薄的汗,未被盘起的发丝贴在耳边,一脸的书卷气也盖不住她浑身散发出的韵味。生完孩子的惜惜极尽少妇的风情,成熟、丰满、还有令他无法抵挡的母性魅力,严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为她擦去细密的汗珠,额头上的、脖子上的……
这女人才被他开发得浪荡,谁知转眼间又变得保守起来,全都要怪那个“小阎王”!
严睦又开始浮想联翩,不自然地别过脸不看她,因燥热天气烦闷的心情愈加,手上的折扇摇得哗哗作响,心想要不要也行使一点权利,禁止她在他面前穿吊带装,眼不见心不烦。
“心静自然凉。”林惜惜隐约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却根本不搭理,语气淡然得仿佛入定的老僧。
严睦一听这话更烦躁了,按捺下想把她扒光的欲望,没好气地催电灯泡儿子上床睡觉。
为人父母头几年,性生活与睡觉时间一样,势必会受到影响。因为儿子喜欢到处乱翻东西,林惜惜特地把性玩具都包了两层的黑色塑料袋,放在衣柜的最顶上;因为儿子在家,他俩再也不敢放声说那些羞红脸的淫话;因为儿子,他们之间做爱的频率呈断崖式下降……
严睦好不容易哄完儿子睡觉,便轻手轻脚地回到卧房,将房门反锁,从背后抱住林惜惜,手径直伸进衣服里解开束缚揉她的胸,委屈地撒娇:“老婆,你最近对我好凶哦~”
“别来这一套啊,每次都装可怜。我有正事要跟你说……啊,你等等……”
他一手捏着她的翘立的乳尖轻揉,另一只手急切地探到她身下,分开那条细缝摸弄,手指一勾她便轻轻地呻吟,不一会儿就被他揉出滑腻腻的一汪水来,四周的软肉如化开一样细嫩,手指仿佛都能随时陷进肉里。
“水真多。”见她这欲求不满的模样,严睦便知她白日里对自己的冷淡都是装出来的,贴在她耳边半是调情半是警告:“小阎王在隔壁睡觉呢,待会我肏你的时候声音可得控制点儿……”
“嗯……你也要注意点儿,床会响。”有时严睦做得狠了,双人床摇晃得吱吱呀呀地响,也不知声音会不会传到隔壁,她每次都做得担惊受怕,不能尽情尽兴。
林惜惜还没回过神就被剥得精光,与他双双吻倒在竹凉席上,两条舌头交缠互换津液,严睦似有不满,压着她又亲又咬,“干嘛这几天老躲着我?难道不想要老公的大肉棒了?”
她不置可否,小手绕着圈一路向下挑逗顶在自己小腹的硬挺,悄声说道:“那我来安慰安慰它……”说完就翻身含住他的顶端,软软的舌头绕着龟头四周打转,舔一会儿再轻轻吞进一段,双手握紧根部旋转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