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听这个干嘛?”里面是经典的《少妇白洁》,许晨在来时的中巴车上就已“验货”,差点就听硬了,“大半夜的,我可不想听你俩打飞机哦。”
“操,这女的叫得真骚!”俩男生显然把许晨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全都沉浸在声音的世界里了。
“我以后找老婆也要找声音好听的,让她叫上一天一夜。”
“我未来老婆要是这么骚,我可以叁天不下床!”
明明都是一群处男,却说得头头是道,似乎个个都是身经百战、能一夜御七女的奇人异士。
“对我来说声音无所谓,我喜欢胸大的,人长得不丑就行。”
“哈哈,那不正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班长就能满足你!”
“可别,谁会喜欢她那个母老虎啊。”
“就是,瞧她那样子,跟个木雕菩萨似的,在床上估计也不会动。”
“不一定噢,我觉得她可能是女王型的抖s!”许晨认真地思考着,“能受得了她的男人,估计不是一般人。”
“我完全想象不出和她谈恋爱样子。”
“我也是,对她完全没有性趣。”
“一般人hold不住她吧,我一想到她在身下的样子就要萎了……”
“她可能会在床上让你戴好胸卡,哈哈哈……”
一言不发的严睦吃了一惊,他想象力可丰富了,春梦里和林惜惜做爱的情景都不带重样的。
原来在这群人里,自己才是最变态的那个人吗?
“说到班长,你们觉不觉得,伟哥有点儿喜欢她啊。”严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突然就爆了个大八卦。
他有事没事就观察周围的人,不经意间就会捕捉到许多暗恋的蛛丝马迹。
为了提高班级的平均分,盖老师在班上搞了个制度,让学习好的尖子生一对一帮助学习差的学生。这个“伟哥”就是林惜惜的帮扶对象,只要一有空,就会找她询问解题方法。
“不是吧,那伟哥也太惨了,班长肯定不会答应早恋的。”
“哎哟,一颗纯情的少男心要破碎咯。”
“我太好奇了,班长她有没有喜欢过人啊?怎么跟个没有感情的考试机器似的,盖老师让她干啥就干啥,除了管我们外就是一心学习读书。”
“如果连她都早恋,盖老师还不得气疯了。”
“啊哈哈,我突然很想看班长谈恋爱,气死班主任……”
……
次日上午军训,林惜惜如愿地没有拖累班级,不是因为她正步踢得好,而是——她脚崴了。
事故起因是一场无聊的恶作剧。
这个年纪的学生们调皮得要命,恶作剧一个比一个无聊,比如喜欢偷偷把女生系在脖子上的小可爱带子解开;冬天会把冰凉的手伸进同学的脖子里;会突然冲到同学面前,眼疾手快地将校服外套的拉链从上到下拉开……
平日里,这一切都和林惜惜无关,她从不恶作剧,班上的男生也不敢来捉弄她。可当场景变换,在只有女生的宿舍里,游戏玩起来比男生还要疯,大中午一群女生也不睡觉休息,抱成一团在互相脱裤子。
“去脱林惜惜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要脱她的裤子。林惜惜刚从上铺下来,踩在楼梯上又急又怕,在拉扯下一不小心没站稳,“咚”的一下摔倒在地,把脚扭伤了。
虽然积了满肚子的火,她也因祸得福,当别人在酷暑中军训和干农活时,她被分配到食堂切菜,免去了风吹日晒之苦。
“脚扭伤了吗?我给你弄点儿冰块吧。”身边同是帮厨的男生见她一瘸一拐,右脚脚踝都肿了起来,急忙跑到食堂的冰柜里敲了几块冰,包在毛巾里轻轻替她绑上,“我打篮球弄伤手腕时也是这样冰敷的。”
江国香织在《东京塔》里这样写道:“恋爱不是用谈的,是坠入的。”
一个贴心的举动,让情窦初开的林惜惜一头坠入了对他的单相思中。
早恋,往往被家长和老师们看作中学时期的“洪水猛兽”,恨不得祭出所有法宝也要将其联合绞杀殆尽。
可少男少女们的感情,来不可遏,去不可止,又岂是那么容易消灭的。
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朗朗书声下的暗流涌动,有人写情书表白,有人折星星传情,有人只会在车站前才拉一拉手指,有人却敢在学校的墙角里偷吻……
林惜惜的暗恋,却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她的保密工作优秀得堪比最忠诚的地下党,连一只蚂蚁也没有告诉。
每次去老师办公室的路上,她总会扭头寻找隔壁班教室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在他有球赛的时候,她会装作不经意地经过球场,在心里无声地为他加油助威;无聊的时候,她喜欢用手指在桌子上写下他的名字……
一切怀春的小心思都不露痕迹,她不贪心,只要能够远远地看一眼,就知足了。</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