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添福倒是劝了两句:“大少爷,要不这几日别去赌坊了吧?”
“你懂个屁,我马上就要时来运转了,你让我别去?”姚羡狠狠瞪了他一眼。
直到他带着添福,去了一趟当铺。
他独自进去,让添福在外面守着。
等再出来时,姚羡满面春风,当即又叫上沈绛一起去赌坊。
一来二去,姚羡房里的东西都少了许多。
这么过了七八日,这天姚羡和沈绛刚从一家当铺里出来。
就见添福急匆匆迎上来,急道:“大少爷,刚才家里派人出来寻你,说是老爷让你立即回家。”
沈绛与他立即去对视了一眼。
哟,好戏要开场了。
见姚羡脸上迟疑的表情,沈绛摇了摇折扇,一副风流小公子的懒散模样,悠悠道:“姚兄尽管去,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做,我保管你不会挨打。”
姚羡到家后,刚进正厅,就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压抑,端茶的丫鬟都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这次,不仅陈氏在,就连姚羡的弟弟妹妹也都在。
二妹妹姚蕙,一脸看好戏的盯着进来的姚羡。
果然,姚羡前脚刚踩进来,下一刻,姚华山的暴呵声已经响彻厅堂,“你这是去哪儿了?”
姚羡老实回道:“出去见了朋友。”
“朋友?我看是狐朋狗友吧,”姚华山恨铁不成钢道。
姚羡不服气:“爹,你这么说未免太过偏颇了吧。”
“偏颇?”姚华山本就一肚子气,指着他就说:“我要是再不发现,只怕你快把这个家给搬空了。”
此时,姚华山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
姚羡弯腰捡起,才发现都是当票存根。
他恼羞成怒说道:“你们居然私自搜查我院子?”
陈氏赶紧开口:“羡哥儿,你也与老爷置气,老爷也是怕你被外头的人带坏,担心你才会这样。”
“担心我?”姚羡冷笑,“我看你们一个个是巴不得我被打死吧。”
一旁的姚蕙见她大哥,居然还敢对母亲这么无理,眼睛正好瞄见他胸口鼓鼓,似又揣着东西,不由眼珠一转,娇滴滴说道:“大哥,你怀里揣着什么,不会是又拿了家里东西,准备出去当吧。”
厅堂的人,一下被姚蕙的话吸引,纷纷看向姚羡。
果然,姚羡脸色更加难看。
姚华山怒道:“你怀里揣着什么,拿出来。”
姚羡站在原地不动。
姚华山指着旁边的管家和小厮,说道:“去,给我把他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管家和小厮,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动。
大少爷这脾气,谁不知道,这就是个混不吝的。
谁知姚羡却气笑了,“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拿。”
说罢,他从胸口掏出一个盒子,直接扔到地上。
只是盒子在地上滚了两圈,里面的东西掉落了下来。
姚华山低头一看,却突然愣了。
待他上前两步,弯腰将地上的翡翠玉佩捡起,待他打量许久,突然说:“这是温世清的玉雕?”
温世清乃是当代玉雕大师,因圣上偶得了一枚他的玉佩,颇为推崇。
是以他的作品,在坊间颇受追捧。
奈何他年纪渐大,近年已无新的玉雕出现,早年的作品又多被人私藏。
姚华山虽喜欢他的玉雕,却也无缘收藏,之前还念叨过几次。
姚羡声音冰冷说:“当出去的东西,我自会想办法赎回来。这玉雕,父亲要是看得上,就留下吧,权当是父亲下月生辰的寿礼。反正我又不喜欢。”
姚华山握着翡翠玉雕,心神恍惚。
直到又一个小厮匆匆进来,低声说道:“老爷,小的去几家赌坊问过了,大少爷这几日虽去过赌坊,却未曾欠下赌债。”
啊,这……
一旁的陈氏,面色微白。
姚华山终于开口:“你当东西是为了买这玉雕,给我贺生辰?”
“对,我没银子,只能先当了自个的东西凑些银两。你要是想打我,就赶紧打死我吧。”姚羡一副被戳破心事的恼羞成怒。
突然,他抬头看到对面的姚华山,竟眼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