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沈望白的手格外的大,握着她就像牵一个孩子的手。
他低着眼,唇面滚烫性感,轻轻舔她青葱般的玉指,舌尖漾开淡淡的血腥味。沈灵枝被舔得头皮阵阵麻,没想到哥哥看上去那么冷酷寡言的一个人,舌头会那么软。
都说十指连心,一点也没错。
他仿佛舔在她心尖上,她像是他舔吃的冰淇淋,一点点被融化。
“哥,我没,没事了。”
沈灵枝燥得脸红耳热,急忙要抽回手。
太亲昵了,有那么几秒她以为哥哥在吻她的手。
沈望白淡淡看了她一眼,挪开唇,从床头柜翻出创可贴给她裹上,他神情平静,一身凛然正气,仿佛只是在日常训练中帮受伤的队友包扎伤口,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倒像是她反应过度。
经过这么一出,沈灵枝倒是安静下来,看着她哥忙进忙出地清扫地上玻璃渣子。
说来神奇,玻璃渣子溅起来,她哥一点事也没有。
他让她躺下,拿了装冰水的袋子捂在她额头,“睡吧。”
好凉。
沈灵枝闭上眼睛,想着今晚就先凑合吧。
薄荷香若有似无钻入鼻息。
她睁开眼睛,看到她哥硬朗的下颌线。他倚在床头,一手扶着冰袋,一手拿着书,床头灯光柔柔铺陈在他身上,那股子专注感尤为深邃迷人。
她以前就在想,她哥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个文武双全的良才。
“哥。”
她一开口,他就看过来。
“灯太亮?”
她摇头,顿了两秒,终于鼓起勇气问出憋了她许久的疑问,“你两年前凶我,是因为认定我杀了孟莹吗。”
问完这句话,她两手揪紧被沿。
也许她自己都没现,她这样很像一只委屈巴巴求关爱的小奶猫。
沈望白忍下抚摸她脸颊的欲望,眼里有柔意一闪而过。
“别胡思乱想,哥一直相信你。”
声音低而稳,清晰敲入她耳膜。
一句“相信”像拨开堆积许久的云雾,她仿佛吃到糖果的孩子,心里甜滋滋的,表面上却还是强装镇定,“既然相信我,那你两年前干嘛凶我!”
“抱歉,是哥不好。”他顿了顿,似不愿多谈,“这事哥会解决,你不用担心。”
她本想多问两句,不过既然哥哥说了会解决,那就不会有问题。
沈灵枝相信他,也是因为一直以来,家中里里外外的事他都处理得有条不紊。
“还有一个问题……哥,为什么唐少知道我?”
此话一出,她哥的眼神微妙地变了,目光隐含锋芒。
沈灵枝怂得不打自招,“我那天听到你们对话……”
“孟家和唐家有交情,孟杉又是唐四爷的义女,唐家自然知道我有一个妹妹。”
“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哥有所保留。
毕竟唐斯年当时的口吻,就像布下诱饵的猎人,一字一句意味深长。
“总之他是危险人物,别跟他有任何接触。”
沈望白对她难得有几分严厉。
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不接触?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要先把哥哥这个心理病解决。
为了避免重现昨晚的尴尬,沈灵枝破天荒起得比沈望白还早。
这次虽没半拥在一起,但手臂是贴着的!
她哥人高马大,这床平常睡他一人是刚好,多了她就显得拥挤。
天啊噜,真不能再睡一起了!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想洗漱完后顺便做早餐。
老式宅子一般就一个洗手间,连着客厅过道。
没想到这一出去就听厨房传来咔擦咔擦的切菜声,如果不是里头亮着灯,她真特么要被吓死。现在天还没亮,提刀很吓人的好吗!
她探了个头进去,“傅傅,凌晨五点多你干嘛呢?”
背对着她把菜刀当砍柴刀使,把菜切个稀巴烂的,可不就是傅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