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雨越下越大,像数万颗从天而降的豌豆,光是手背都被砸得生疼。
他的眼皮也被雨点密密麻麻击打,却还是没半点反应。
如果不是那蛰伏在雨幕中的呼吸声,她几乎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哥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就是不醒沈灵枝一手替他挡着雨,另一手胡乱地抹去他脸上的水。
好凉。
不能让他在这躺着,会生病。
沈灵枝记得刚才路过了个一人高的小山洞,也就百米开外,躲在那儿等待救援最好。
问题是要怎么把他搬过去她想到了背。
然而,一个9o斤的女孩子对付身高19o的成年男人到底太过吃力。
更何况,她还赤身裸体。
男人身上的装备硌得她骨头生疼,垂在胸前的长臂不时刮过她乳尖,但她还是抱紧他双臂,拖着强行走了两步。
她的身体大幅度前倾,几乎呈九十度,暗沉的天衬得她肌肤愈雪白,在狂风暴雨中,仿佛一株将被摧折的小白兰。
夜翩在后面瞪着她,只觉得这女人实在病得不轻都说她哥晚上就会被专业救援队救走,她这是在瞎折腾什么表演杂技野外求生它到底还是来到她身后,托起沈望白两只脚。
从它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女孩浑圆的翘臀,若隐若现的小花穴。
它嗅到她身上隐隐的馨香,突然浑身充满了力量。
沈灵枝把沈望白安全背到洞穴时,还有些不敢置信,不过眼下没心思琢磨这些.她从他身上搜出信号枪,对天空打出一记亮光,动手开始扒男人湿透的上衣。
她头一次脱男人的衣服,还是自己亲哥,手都是抖的。
他的肌肉壁垒分明,完美性感,却凉得渗人。
沈灵枝毫不迟疑地抱住他,严丝合缝的,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明明他那么凉,却在肌肤相贴的刹那,她心口一跳,难以控制地烧红了脸。
她的两团浑圆压在他胸膛,一白一暗,一柔一刚,对比强烈,如同被野狼堵得无路可退的小白兔,他们彼此肌肤的纹路是那么不同,轻轻一蹭,就像要磨出四溅的火花。
这个拥抱,似拨开禁忌的纱,触碰一支含苞待放的罪恶之花。
自从她步入青春期,他就再也没在她面前袒胸露背过,上回在床上是第一次,这回是第二次,更别提赤裸相拥。
妹妹不该赤身抱哥哥,她知道。
他是她兄长,是军人,更是一个成熟男人。
他明明拥有一副能血刃劲敌的强壮体魄,野兽般的洞察力,攻击力和爆力,他可以在军事领域走得更高更远,却为了她,甘愿留在这当一名特警。
只为了能及时为她遮风避雨。
他虽伤害过她,却不能磨灭他对她倾尽半个人生的付出。
所以这次,换她保护他。
“哥,救援队很快就会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她喃喃自语,努力地给他传递体温,手环紧他的腰。
等等,为什么他的后背有洞为什么会有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沈灵枝颤抖地收回手,明明晃晃的红染湿她的掌心,指缝,指甲盖。
她急忙绕到他后背,一个,两个,三个足足有三个枪眼每一个血淋淋,翻着肉,异常狰狞可怖。
她怔了半分钟,脑神经被用力拉扯,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坍塌了。
“哥,哥”她紧紧环住他脖颈,在他耳边哭得撕心裂肺,“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枝枝啊你不能这么死了,你说过我们会一起长命百岁的,你说过你会永远保护我的,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你不能食言,不能骗我”
她哭得绝望惨烈,像要用尽这辈子所有的眼泪。
天空似也感受到她的悲威,雨势越凶猛。
在哭声和雨声的交织中,男人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