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身红色的棉袄,倒不像之前穿单衣时那么瘦削,看起来也精神了许多,站在了清冷的枯树身边,显得明艳照人,就连之前身上的腐臭气味,也很淡了。
与胡麻等人说了几句,她收了礼物,回了屋子。
周大同等人见过她的模样,但如今见了,还是眼馋的狠……
当夜喝了一场,便又开始了巡夜,早先几天,只能他们几个人亲自上阵。
但没几日,回家的伙计们回来,人手倒也渐渐充足。
一切都如年前一样,渐渐步入了正轨。
也是到了这时,趁着城里的活还没来,胡麻找了一个时间,趁人不备,换上了棉袄黑袍,领了小红棠,悄然出了庄子。
到了外面,才戴上了一顶棉帽子,遮住脸面,慢慢的来到了镇子的西头,一户一进的院子前面,蹲下身子,从旁边石头下摸出了钥匙,打开了锁进门。
这院子,本是住了一个钉马掌的,但年纪大了,年前回了乡养老,便不回来了。
这庄子已经被人租了下来,年间还有人来看过。
胡麻进了庄子之后,便见到一口水井,一株石榴树,院子里有石桌石凳,他也不着忙,先进屋子里四下看了看,仿佛在看着房子布置,然后才走了出来,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一连坐了好多时候,小红棠便也一直在周围警惕着。
确定了没人看着,他才让小红棠继续警惕,起身到了水井旁边,扯住了井绳。
这井绳倒像被什么绊住了,很是结实。
但胡麻力贯双臂,一点一点将它扯了上来,尽头却是个大包袱,里面有东西晃晃荡荡,发出了瓷罐碰撞的声音。
胡麻提起了包袱,仍是不着急,转头看了小红棠一眼,就见她小脑袋快速的周围看了看,转头向胡麻道:“没事的,周围都没有人呀,小红棠可机灵着呢……”
“乖。”
胡麻这才放心,提了东西,进入堂屋,也不点灯,借了微弱的天光打开。
只见这包袱里面,放了几个瓮,一个白色的坛子,还有一块层层油纸包包着的事物。
先低吁了口气,打开了那几个瓮,却见里面都是些青油油的肉块,已结了凝脂。
瓮打开的一瞬,小红棠便忽地从屋顶上探下了脑袋,瞪大眼睛看着。
胡麻向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又打开了那个坛子。
一声惬意的低呼,自胸膛内响起,只是仍然压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一颗颗红色的血食丸,个头总算快赶上婆婆给自己的那些了。
屋顶上探下了脑袋来的小红棠,这会眼睛已经瞪的如铜铃一般了。
而胡麻直到这时,才拿起了那块油纸包裹着的事物,微一沉吟,却没有直接打开。
白葡萄酒小姐,做事就是稳妥呀……
当初那批血食,不管青的还是红的,她都一一给炼成了血食丸,或是凝胶,甚至有相当一部分,直接拿了草心堂的存货顶的。
这有几个好处,一是体积小了,占地方也小,而且容易保存,不那么容易被邪祟盯上。
再就是,那么多的青太岁,若是一发给胡麻运了过来,太显眼,所以,其中也有一部分,她给换算成了血太岁分过来,当然,该有损耗她也给扣掉了。
另外一个明显的好处就是,不能不防着有人对之前的事情起疑,追查那抢走了血食的神秘人,万一查到自己头上怎么办?
可是这批血食丸,却都是草心堂的手炼出来的,皆能追根溯源,找着来源,就算倒一万个楣,被发现了,那也是草心堂丢了货,关红灯会什么事?
踩点,行动,销赃……
每一个环节都很重要,每一个环节,可都错不得呀……
“小红棠,把灶下的土挖开。”
心里想着,胡麻也愈发的心情大畅,指使着口水都流了出来的小红棠,低声笑着道:“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不?”
小胡棠颠颠的凑了过来,蹲在地上,眼睛发亮,摇了摇头。
胡麻笑道:“代表着,咱们好日子总算来了……”
“你想每天都吃青食不?”
“……”
“不……”
小红棠摇着头,道:“我想每天都吃血食!”
“……”
胡麻都有些尴尬了:“这条件咱现在倒还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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