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葛如是自然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你母亲提出要让你去温家的时候。”喜弟慢悠悠说了句,“你母亲跪下来的求我的时候将她吓到了,滴下的眼泪冲掉了胭脂,露出了里头的巴掌印!”
葛二姑娘喜弟是见过的,是个骄傲跋扈的,若不是什么商量不通的事,她也不至于挨巴掌。
无论如何,在葛如是出事的时候,总不会有什么商量不通的事。
更何况,到底是葛夫人太心急了,总是该葛如是被折磨个一两日再求自己才合情理。
哪有母亲在女儿刚出事,便想着给她找个好人家的,不是应该恨不得杀了突厥人?
当然,喜弟说着要问葛如是的意思,就几句话的功夫再进去葛如是便睡着了,这是被人占了身子,又不是被下了迷药,怎么可能这么睡的这么快。
一点撕开了个口子,很多事情一下子就通透了。
还记得刚来京城的时候,葛如是派婢女送来了贺礼,这明显是嚣张的宣誓自己的存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愿意默默付出好相与的人。
“那你们想将我如何?”既然都被看出来,葛如是自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倒不如挺直了腰杆,显得自己有骨气些。
温言煜抬手,“送,葛家姑娘上路!”
一字一顿,说的格外清晰。
“你们做什么,做什么?”让那些人将葛如是拉到井边的时候,葛如是到底是慌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漆黑的夜里只听的扑通的一声,然后一切变的宁静。
葛府里面却是闹翻了天,本来葛尚书回去之后也都惦记着,想着天黑的时候派人将葛如是给叫回来。
谁知道到了晌午葛如是跟前的人哭哭啼啼的回来了,说是本来他们已经回来了,谁知道走到闹市的时候被一群人给挤散了,他们已经寻了葛如是好一阵了,也没把人寻到。
葛尚书一听立马急了,赶紧派人去找。
这一找便是找了整整三日,葛如是的尸体都已经泡白了。
葛家主子是哭的肝肠寸断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人家温言煜本来一开始就说不要葛如是的,是他们一直想着喜弟能做的了温言煜的主,才一直满心欢喜的待嫁。
如今,又能怨得了谁呢。
就算想怨,人家温言煜已经带兵打仗去了,够都够不着。
后来京城里都传开了,温言煜真正的是铁石心肠,除了喜弟,别的女人就算死在他跟前,他都无动于衷。
甚至还有小儿唱的什么,恋谁都不能恋上温家郎,除了常氏旁人都是疮。
这些对于温言煜这边却不影响什么,一个半的时间便结束了战役,皇帝大喜犒赏三军,温言煜便如意得了战王常驻封地,喜弟便得了从一品诰命,第一王妃的封号。
这般自然过的自在。
喜弟也曾问过温言煜,以后常在封地可甘心?
温言煜却说,“京城那是个是非之地,无论愿不愿意都会有一些无可奈何的牺牲,他活着只想让喜弟安好,行医也罢,经商都好。至于天下兴亡,与自己何干?”
听了温言煜的话,喜弟却也只能无奈的摇头,谁能想到,堂堂的战王却只顾得儿女情长。
住在封地自然也清闲,没事的时候段孟会偷偷的问温言煜,他当时真的是生喜弟的气吗。
“自然不是。”温言煜想也不想便回答,当初她俩在一起的时候喜弟便说过,喜弟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怎么可能主动纳妾,事出有妖他只管配合便是。
段孟也算是受教了,这才是夫妻的默契。
至于带喜弟来战场,温言煜哪里舍得,只不过是早就与皇帝商量好了,他为皇帝抛头颅洒热血,皇帝赐他一方安宁。
而喜弟,出了京城就直接去了封地。
这般自也过的安逸。
许多年后,喜弟没没提起年轻时候的事唇间都带着笑意,作为战功赫赫的温言煜,一辈子没有守着自己,有那般名声在外也没有谁家姑娘会不怕死的扑上来。
在这里,她可是行最喜欢的医,也可以经最有成就的商。
用她的话说,这被子嫁给温言煜无悔。
“娘,爹在后山打猎您还是去瞧瞧他。”温晨晓听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听到成出茧子了,趁着喜弟喝水的功夫,赶紧溜了出去。
“你这孩子没个正行,前些日子让你想看的姑娘你什么时候看了。”
喜弟在后面连话都没说完,温晨晓这边都已经跑的没影子了。
“这孩子就不让我省心!”喜弟揉着眉心,如今晨晓已经都十七了,旁人孩子都生出来了,喜弟倒没这么着急,可好歹不说你至少对女人感兴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