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当头招弟的头离开墙面,才发现后头比前面看到的还要吓人,招弟的整个后脑手都是血迹。
“我,我没事。”招弟冲着李威笑了笑,本来想让他放心,可这有气无力的样子更让人揪心。
“不关我事不关我的事!”四姨娘不停的摆着双手,招弟头上的刺红已经让乱了分寸。
无论她多么的看不起招弟,可她毕竟占着余家夫人的身份。
“不是你还有谁,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你最好祈祷夫人不会出什么事!”李威本来就是大嗓门。再加上故意吼出来,震的四姨娘的耳朵嗡嗡的响。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找大夫!”李威双手抱起招弟,虽然在一个院子,可总觉得脚下走的慢了。
像余家这样能的人家肯定是有府医的,大夫来的也快,进去赶紧帮招弟包扎,下头婢女也忙活起来。
“爷,真的不是我害了夫人。”四姨娘也不敢先离开,一直在门外守着,等到余生回来的后赶紧上前抓住了余生的胳膊。
余生只是淡淡撇了一眼四姨娘,“你还有资格站着?”
余生刚说完四姨娘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爷,真的不关我的事。”
“她是妻你是妾,她是主你是仆,她伤到了你却没事,你跟我说不关你的事?”余生轻轻的勾起嘴角,“看来,我有必要去侍郎大人家里,问问规矩了。”
“爷,妾错了,妾该死!”
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四姨娘惨白了脸。
当初嫡女嫁过来的时候,选择陪嫁首要的就是听话,自己的亲姨娘不得宠一直在当家夫人跟前伺候,这些日子嫡女被休她的身份自然尴尬了,也不知她姨娘在府里受怎样的煎熬。
若是自己在让余生不满意了,更是给了当家夫人的借口,怕是发卖了姨娘都可能。
想到这四姨娘浑身一软,诚如招弟说的人家好赖不说在娘家能直起腰杆了,比她这个生如浮萍的庶女,确实好很多。
“大夫如何了?”余生进来招弟已经包扎好了,不过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余生帮着招弟拽了拽被子,随口问了句。
大夫轻轻的摇头,“伤是外伤倒无大碍,只是夫人以有身孕,两月有余,正是不稳定的时候,即便这次保住了,日后也得万般小心,尤其不能动气。”
听大夫这么说,余生视线落在招弟的肚子上,“这也算是我余家喜事,去禀了母亲吧。”
得了吩咐大夫赶紧退了出来,只是不知为何按道理说这么大的喜事,却不见余生有一丝的喜悦。
大夫摇了摇头,想着大约是自己想多了,余家虽是商户一直很重规矩,虽有妾氏三位可嫡出无子也不能迈不夫人肚子先有动静。
是以,只有这夫人有孕,余家才能子孙满堂。
余生在招弟床前坐了会儿,看招弟一直没动静,便起身对外头吩咐让大夫一会儿回来安置在招弟跟前,免得出什么意外。
“主子。”看余生一直沉着脸,李威在旁边不安的喊了一声。
听见李威的动静,余生冷冷的转过脸去,“我不是让你保护夫人?”
“对不住东家!”李威理亏赶紧在门口跪着。
余生轻轻的转动着扳指,“去吧,领上五十棍子长长记性,若是再有下次,你便不必再回来了。”
话虽说的轻却惊了左右的人,一直以来李威都算是余生跟前的红人,可以说出了余生大夫人都命令不动李威,这次却因为招弟受了这么重的责罚,足见招弟在余生心里的位置。
旁边的四姨娘嫉妒的抓狂,同时心里也更加的胆怯,连李威这样的人都受了这么重的责罚,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人醒了吗?”大夫与大夫人是前后脚回来,还没进门大夫人便在外面问了句。
本来在给招弟把脉的大夫立即起身,“见过大夫人,姑娘。”
“少夫人受了惊吓,再加上劳累过度,还未醒来,不过目前看着胎象还算平稳,该没有大碍。”
“劳累过度?我余家有什么事让她做了,还能把她累着了?不是庄户出生,怎么身子这么虚?”大夫人紧锁眉头,是哪哪的看招弟不顺眼。
“娘!”余汝在旁边拉了一下大夫人的胳膊,她得了消息是一路跑过来的,现在说话都还有些喘。
“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即便有余汝说情,大夫人临了了又补上了句。
余汝无奈的摇头,先扶着大夫人坐下歇着。
“需要什么药材就说,我们余家偌大的家业也不能说少了她的。”良久,大夫人才又吩咐了句。
大夫赶紧应了声,不过心里明白招弟有了肚子,算是因祸得福能少受些折腾。
而且听余母那意思还要好好的调养,估计用不了都久,这招弟就能耍起夫人的派头了。
“那,那可能瞧出是男孩还是女孩?”余母撑着头怕问大声音落了自己的面子,小声的念了句。
大夫没听清楚还是让余汝过去单独说了句。
“回大夫人的话,这月份尚浅还瞧不出端倪来,不过,看着脉象有力十有八九是个公子的面大。”大夫皱着眉头像是在细细的思量。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大夫人一听笑的眼睛都弯了,这招弟刚进门就怀了两个月孩子,等八个月后生下个大胖小子,余家算是有嫡出之后了,那些个妾氏也可以相继有孕了,想着十来个孩子围在自己跟前叫着祖母,大夫人觉得她在梦里都能笑醒了。
“都是娘的福气,咱们余家定会人丁兴旺的。”余汝看着大夫人高兴,赶紧说句好听的。
“你弟这总算是看见希望了,要是你的肚子再有点动静,娘这真有圆满了。”
咳咳咳。
正和余母说着,余汝突然咳嗽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伤了风寒了,快让大夫瞧瞧。”余母紧张的站了起来,赶紧招呼大夫给余汝把脉。
余汝笑着摆了摆手,“娘我这哪有那般娇气,就是这屋里们嗓子觉得一阵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