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深吸了一口气,为了招弟她忍了。
就算这个主意看起来很蠢,可却能保护招弟不被风吹到!
终于到了牢里,那令人窒息的被子终于被挪走了。
狱卒知道黄埔安过来看着还有人在那把地扫了扫,也不知道得有多长时间没打扫了,她们进来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一股难闻的土味。
招弟更是连打了几个喷嚏。
“蠢货,蠢货!”黄埔安拽过狱卒就打,他一打狱卒躲了一下这更让黄埔安发火了,“老子弄死你!”
抬腿就是一脚!
“我的娘啊。”正好用伤到的那一只,疼的黄埔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公子公子。”把跟前伺候的吓了一跳,赶紧捧着黄埔安的脚吹吹。
喜弟不管后面黄埔安怎么折腾,就想着先带招弟过去看看李木子。
喜弟他们一走黄埔安就着急的想追过去,刚用胳膊撑着身子,没想到伺候的人这一抬脚正好把人又给掀翻了。
“蠢货蠢货!”黄埔安这一下摔的结实,好半响没缓过劲来。
终于到了李木子的大牢外,狱卒已经把牢门打开,招弟慢慢的走了过去,心疼的坐在李木子的身边。
跟李木子的一点一滴清晰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抬手放在李木子的身上,受伤的地方已经结了痂,招弟拉着李木子的手凉的就像是冰一般。
招弟心一惊赶紧放在李木子的鼻息间,还好这个时候是有呼吸的。
“木子,木子。”招弟在李木子的耳边轻轻的唤了几声,李木子慢慢的睁开眼睛。
“木子!”招弟激动的捧着李木子的手将身子凑了过来。
可李木子也只是睁开眼看了看,然后又闭上了。
“木子,木子。”任凭招弟怎么喊李木子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黄公子。”招弟一着急也顾不得别的,转身看向黄埔安。
本来还在教训下头的人黄埔安一个打挺就站了来,“招弟姑娘,招弟姑娘。”一路小跑过来完全看不出来是脚上有伤的人。
“能否麻烦你找人帮他医治”招弟一边说一边扶下身子。
“自然可以自然可以。”黄埔安双眼都迷离了,估计连他自己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少爷万万使不得!”把旁边的小厮的给吓坏了赶紧去拽黄埔安的胳膊,“大人可吩咐过。”
“吩咐什么吩咐!”好不容易在招弟面前有个表现的机会,下头的还在这吱歪,黄埔安上去就揍,“老子让你去你就去,我姐夫那我自己会说。”
看小厮还站着不动,黄埔安也不知道是摸了哪个狱卒的刀直接放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你去不去?”
小厮哭丧着脸扑通一声跪在黄埔安的跟前,“公子你就别为难小的了。”
“啊。”
他刚说完黄埔安给他的胳膊就是一刀,小厮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下,一抬手一看满手的血光在那叫唤。
“你去不去?”黄埔安拎着刀恶狠狠的瞪着小厮。
“小的去,小的这就去。”小厮现在哪还顾得其他,连滚带爬的往外头走。
“等等!”黄埔安又想起什么来,把人叫回自己的身边,“让他把用到的药材都给拿来。”
小厮一点头赶紧往外跑。
黄埔安说完后又拎着刀看向旁边的狱卒,“今个谁敢拦着老子,老子就跟谁拼命!”
狱卒们赶紧摆手谁也不敢正面跟黄埔安交锋。
这有黄埔安顶住喜弟赶紧腾出手来先给李木子喂点水喝,用火把烧了烧银簪子先把伤口的周围的衣服挑开点。
“木子,木子你坚持坚持很快就有人来了。”招弟坐在草地上,抱着李木子的头轻轻的念叨。
“招弟姑娘地上凉你坐在被子上。”黄埔安凑过来讨好似得的抱着被子。
“对,对!”招弟点点头,让黄埔安把被子铺在地上让人将李木子挪过去,有找了床被子给盖上。
大夫是被人用到架着脖子上带来的。
过来检查了一下李木子的伤口,倒跟喜弟想的一样,这些刀口其实都不致命,顶多是受点活罪,现在昏迷不醒怕是心上的病。
“大夫您把话说清楚了。”招弟拉着大夫的胳膊一看他摇头心忍不住提了来。
唉!
大夫悠悠的叹了口气,“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他自己不想活别人怎么救他,药石无医呀。”
大夫现在能做的就是帮着李木子处理一下伤口,其他的就爱莫能助了。
“为什么会这样?”招弟摇晃着李木子的身子,“你为什么想死,我多么希望你能活着,你好好的活着。”
招弟的泪大滴大滴的落在李木子的脸上,“你知不知道我生过大病,你知不知道有些心事我真的只会藏在心里,你知不道我的身子一直干干净净只有你一个,你更知不知道,我肚子里的是我们的孩子。”
招弟已经泣不成声,“可是,我却亲手毁了我们的孩子。”</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