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黄公子,别说我妹妹与妹夫没什么,就算真有什么我也不会让她找你。”虽说现在看来黄埔安也不是多坏的人,可让这种见色起意的花花公子糟蹋招弟,她绝不允许。
“你什么意思,怎么我兄弟还配不上你妹妹那个残花败柳之躯?”黄氏心里也是一万个不愿意,别说招弟都已经嫁过人了,就算是没嫁过就她这个出生都配不上的黄埔安。
她不愿意没事可被喜弟嫌弃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喜弟当下瞪了黄氏一眼,“对,我便就瞧不上你家兄弟。”
“莫要吵了,我跟招弟是天生一对。”这俩人的话黄埔安是一个都不愿意听。
“闭嘴!”喜弟与黄夫人同时斥了他一句。
说完之后喜弟与黄夫人看了彼此一眼同时转过身子去,喜弟大踏步的离开。
回去之后就盘算着要不将招弟送回灵县去,可一想直接回去对招弟也不知会不会是坏事,每日对着熟悉的人想着从前的事情,再沉浸到过去中无法自拔。
她以为李木子爱了之后多少会有些留恋,没想到竟然动作那么快。
这么一想愁的喜弟唉声叹气的,若是没有黄埔安其实将招弟留在州城却是最好的结果,这样离着从前的人远来,且招弟还能安下心来研究个新花色出来。
越想越是没有思绪,只能翻腾着叶玄一给些的个铺子的情况,仔细了解一番也算是做到胸有成竹,包括什么多大的铺子能吃下多少的单子,现在下了多少单子以后能下多少,喜弟心里做到有数,也好安排二翠那边备料。
估计再有个两三日便能回去了,到时候路上走慢些,等回去后招弟的身子也好个七七八八了,等进了腊月就该过年了,李木子也不知道那时候回不回京城,若能避开一些时日总是好的。
一想着就到了大半夜了,喜弟出来院子突然间看见星辰,她在天上找啊找,也不知道叶先生说的什么本命星是哪个,只望最亮的方向找。
一直到入了更喜弟才回屋里歇息,第二天天刚亮喜弟就安顿好回客栈,这时候黄埔安已经不在了,听大夫说昨日夜里黄埔安就跟黄氏离开了。
走的时候喜弟不忘给大夫留了点碎银,就当是问诊金了。
这大夫也是知道进退了,推迟了两句便将银钱给收下了。
“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招弟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掀起帘子往外面瞧,州城内繁花似锦不说比镇上了就是比灵县都不知要好上都少辈,可她总觉得不真实,仿佛再绚丽的景色在她这就成了过往云烟。
“你的身子受不得寒风,赶紧把帘子放下。”喜弟恼的拍了一下招弟的手,啪的一声想也是挺疼的。
知道喜弟这是气自己不在乎身子,招弟只是笑了笑规规矩矩的坐好。
“一两日咱们便走。”生意上的事今日估计就能好,再跟黄家订好日子就行,至于余汝大不了她跟着自己去温家看病。
招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回去后想跟姐住一起。”
“这是自然,省的我夜里睡不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喜弟想也没想便应下了。
“我不想见他,和离事情还得靠姐来主持了。”对于李木子说不上什么情绪,有一点点愧疚有一点点怨,毕竟是同床共枕过的人,无论如何分开了再也不能像普通朋友那般,既然不知如何面对就不如永不面对。
喜弟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遇见李木子。
喜弟揽着招弟的肩膀,他们之间本该用阴差阳错来形容,可喜弟觉得这样的词太轻了。
在这里贞洁看的比命重,招弟毕竟已经是李木子的人了,想再寻个情深意切的人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却也不怕,大不了就跟叶先生说的那般,以后招弟就跟自己过一辈子了。
“招弟。”下了马车喜弟怕招弟吹着风,用被子将人盖的严实,让小厮将人抱进去。
只是没想到,迎面碰到了李木子。
不过是一日不见,李木子瞧着颓废许多,双眼无神嘴唇干裂头发梳的也不像从前那般一丝不苟,前面还掉下来了几缕,衣服也瞧着是皱皱巴巴的,乍一看像是瞧见了一个流浪汉。
李木子大概觉得招弟这两个字太过于亲切了,往后退了一步,“常姑娘。”
看李木子的样子是又话说,喜弟示意他先去里头等着,莫要耽搁招弟进去而吹了冷风。
等招弟安顿好了喜弟让李木子进来堂屋,正好让招弟在里头也能听见他们说话。
“我今日是来送和离书,若是,若是常姑娘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今日咱们便可签下书,从今后我与她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李木子从袖子里拿出准备好的书,稳稳当当的放在喜弟跟前的桌子上。
喜弟拿起书仔细瞧了起来。
李木子却在这有些坐立不安的难受,“那个我已经送信回去了,盘算出我出的东西留在家里,招,常姑娘带来的都让人送回去。”
“嗯!”喜弟轻轻的点头,等她瞧着没什么问题了,让人拿着书给里头的招弟写下。
李木子的名字已经提前写好,等招弟一落笔她们之间真的,再无任何关系。
等待的时间最为漫长,李木子的腿有些发抖。“我听说孩子,孩子没保住,常姑娘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喜弟没接李木子的话茬,等里头的人将签好的书拿出来,喜弟将李木子的递过去,把自己那份小心的叠好收起来。
“李大掌柜出去的时候,顺带将你的人也带走吧。”事情既然都已经安置妥当,俩人同时起身,只是李木子出门的时候喜弟忍不住提醒了句。
“不,不着急。”李木子赶紧摆手朝里屋瞧了一眼,“等她养好身子再说。”
“李大掌柜的多虑了,我已然有了旁的安排。”喜弟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安排。”李木子自顾自的念了一句,既如此便更寻不出旁的理由再留在这里。
出门之后想着自己该潇洒一些大不走出去,可终忍不住回头,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机会看招弟一眼。
不过这样也好。
喜弟站在门口看着李木子的背影有些发呆,袖子里的和离书突然有千斤沉。
喜弟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当是他们无缘了。
回头却看到招弟在偷偷的抹眼泪,虽说招弟现在的身子不能哭,可遇到这种事情不发泄出来怕会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