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只见温言煜手中挥舞着大刀,照着温言许的手臂便削了下去!
一片薄薄的肉,像是练习了多少遍!
“这一刀是为了父亲。”
抬起胳膊,又挥舞下去,“这一刀是为了母亲!”
这种折磨痛,钻心的疼!
直到温言煜提到莲莲,温言许终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想起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身上都不觉得那么疼了,初见时候他多么恨莲莲啊,她是个什么东西竟然给自己当娘,后来还眼巴巴的给自己送饭,那是温言许第一次打女人。
她连哼都不哼一声,这更让温言许觉得愤怒,他竟然混的需要个女人来怜惜,下手更没轻没重了!
可饶是如此,但凡见到他莲莲的视线总会在他的身上,温言许始终觉得这大概就会贱吧!
侧头正好看见小庶女惊恐的表情,若是这个时候旁边站的是莲莲,她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冲上来护着自己吧?
温言许的缓缓的闭上眼睛,从小他所见的都是虚伪的感情包括郭氏!
温父在的时候她装的贤良淑德柔情似水,可温父走了后多少个漫漫长夜她把气都撒在温言许的身上!
很小的时候温言许就想过要怎么样弄死郭氏,可到最后温言许也没有动手,无论如何比起外人来郭氏是好的,哪怕仅仅是温父来那片刻,郭氏看自己的视线也都是温柔的。
直到他大了,大的让郭氏得依靠自己,那时候郭氏才开始把心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自觉得已经晚了,他再也不需要那种廉价的爱!
直到,直到莲莲出现,他拼命的推开莲莲还不是因为觉得,这世上没有一处温暖是属于自己的!
晕晕乎乎的时候温言许似乎看到了莲莲的笑脸,无论在什么时候,她每次见到自己都欢天喜地的冲过来!
温言许下意识的伸出胳膊来,却突然刺痛被温言煜这一刀下去又消掉了一块肉!
温言许无力的垂下胳膊,这世上再无莲莲女,无人疼他温言许!
苦涩的一笑,缓缓的闭上眼睛!
这短短的一生,或许他做过许多的错事,可最错的便是亲手杀了最爱他的人。
凌迟这种事果真是需要练习的,温言煜总觉得没有几刀温言许就没气了,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便让衙差拉出去扔到乱坟岗便是!
此时的温言煜溅的满脸是血,就像是从地狱钻出来的夜叉一般,镇的左右没有敢说话的人。
甚至温言煜往前走一步,左右两边的人都得往后退一步。
而温言煜只定定的看着喜弟,“陪我去见见,爹娘!”
喜弟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如今温言煜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在温父温母的坟前上香算是有个交代了!
不过招弟身上都是伤,不必跟去还得让李木子先把她送到医馆去。
温言煜回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衣服,只拿着喜弟给的帕子多少擦了擦脸,就顶着满身的血去见温父温母!
上山的时候碰到砍柴的人,都把人吓的差点从路上滚下来!
温父温母的坟是新坟,老远就能看见。
终于到了坟前,温言煜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憋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温言煜又是第一次出门少不得受委屈,喜弟总以为温言煜会落几滴眼泪,没想到温言煜只是直愣愣的叩了三个响头便站了起来。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下山的时候喜弟忍不住问了句。
“我已经在心里说了,都挺好的!”
而后突然站住看了喜弟一眼,“等下次抱着孙子给他们看看!”
咳咳!
突然拐到这上面,喜弟好像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那个,那个军营的吃食不错,看你又长高了。”
温言煜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都长了!”
喜弟本来已经往前走了,越想越觉得这话说的不对,什么叫都长了,都是哪里长了?
越想,都红到耳朵根那了。
这次会来温言煜的话不多,喜弟不问她就不说,下山一路愣是再没哼一声,还是坐上马车后温言煜突然来了句,“你也不要有压力,不会那么快就生出孩子的!”
再加上路上颠簸,喜弟的身子跟着晃了一下。
心里只觉得,在军营这段时间温言煜跟人学坏了。
等回了家天已经黑了,招弟脸上抹了药不放心的在外面等着,李木子也在后面陪着。
“姐!”马车一到招弟便迎了上去,喜弟这边刚露了头招弟便给喜弟披上了件外衣!
“温大人!”李木子作为男子自然得站到温言煜这边打声招呼。
温言煜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率走进去,而是等喜弟跟招弟先进了大门,他才在后面跟着。
众人在堂屋坐定,温言煜与李木子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回里屋换下衣服,喜弟拉着招弟的手,忍不住念了句,“以后就都好了。”
“姐夫有了功名,以后长姐便是官夫人,别的不敢说在这个县城是可以横着走了。”李木子在旁边应和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