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与这样的人置气,不值得,看看他的手就知道,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温母此刻却是冷静。
温言许要是过的如意,不至于在这种地方激怒他们。
分明也是无可奈何。
只是,刚出了大牢,温言煜又动手,万一再进去了,可就得不偿失。
温言煜慢慢的将手放开,甚至都不看温言许一眼。
被说到痛处的温言许,却没有恼怒,反而大笑了起来,“是啊,我是过的不好,怎么能好的呢,你们温家的媳妇多有本事,有的是男人为她出头。”
温言许定定的看着温言煜,再次成功的看见温言煜变了脸色,“余大东家你该听说过,你知道他有多威风,为了你的妻竟然将这事闹到知府跟前。”
说完,温言许连连摇头,“不,该说你家媳妇,本事大。”
看温言煜不说话,温言许又笑了起来,甚至点了点温言煜的头顶,“大王八。”
那三个字,是从古自今对男人,最大的侮辱。
温母怕温言煜再激动起来,赶紧拽住了温言煜。
可这次,温言煜却将手慢慢的放开。
“既然该说的我也说完了,那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接着,上了马车。
车子突然走起来,尘土扑了温母与温言煜一脸。
“喜弟不是那样的人。”看温言煜有些反常,温母赶紧劝了句。
“我知道。”温言煜随口应了句,却再也没有说旁的。
侧着身子,重新扶上温母。
既然今日没有人来接他们,只能靠自己一步步的走回去。
路途遥远,再加上天气炎热,温言煜是个年轻人倒还不算什么,可温母到底年纪大了,几次都差点晕倒。
最终,还是温言煜将温母背了回去。
等到了镇上,都是熟识的人,一个个看见后都要打招呼,“这,这不是言煜回来了?”
可眼里,再也不是从前的羡慕或恭敬,只一种不屑,或者像温言许一样,是一种看王八的表情。
“将娘放下来吧。”温母趴在温言煜的后背上,忍不住念叨。
温言煜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让他受这样的屈辱,着实太残忍些。
若是将她放下来,温言煜还能跑着回去,少见些这样的人。
温言煜只摇了摇头,却一个字也没说。
终于到了温家门外,远远就看见余生的人在门口守着,温母长长的叹了口气,在这个时候,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偏生温言煜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一步步的往前走。
“什么人?”刚准备进门,竟然被余生的人拦住了。
就是温母现在,心里也不痛快的很。
可温言煜却冲着这俩人抱了抱拳头,“在下,温言煜。”
余生的人彼此看了一眼,一时愣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谁都看出来,余生对喜弟有意思,现在人家汉子回来,也不知该让不让进去。
“那,那你等等!”思量再三,最终来了这么一句。
温母都冷哼一声,这天下哪有回自己家还需要外人同意的。
哐!
正出来洒水的招弟,突然把盆仍在地上,“姐,姐夫回来了。”
赶紧一边擦手一边往里迎温言煜,“就说这两日会回来,真的,真的回来了。”
说着说着,招弟突然放声哭了起来,“我姐终于,盼到了,盼到了。”
这么伤心,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喜弟出了什么事。
温言煜听后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进了里院温言煜第一眼便看见温父的棺木。
却也只有温父一人的棺木!
温母当时就扑了过去,颤抖的手一点点碰触棺材。
招弟看这样子,赶紧招呼莲莲一起将棺材盖子掀起来,“我姐,我姐说大娘跟姐夫一定想再见见,见见大爷。”
棺材盖子掀开,印入眼帘的,是一块白色的布。
温母的手缓缓的伸了进去,指尖都已经碰到了白布,可却迟疑了,甚至是害怕将白布掀起来。
迟疑再三,终于一咬牙把白布掀了起来。
心里想过千千万,却也没有见到真人难受。</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