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你当我傻吗?”温言煜冷笑一声,“你请安便请安为何还带着这个女人,你我已经分家,你不嫌弃这个女人是你家的事,可我家嫌弃,断不会让她进门!”
“你我是分家了,但并不是,不是亲人,今日这个门你让我进也得进,不让我进我也得进!”温言许避开郭氏的话题,态度极其的强硬。
这样倒是把温言煜闹的哭笑不得,手往大门上一撑,“我今日倒是要瞧瞧,你怎么进来。”
温言许接着抬起手来,他的鼓手开始轻轻的敲了起来,待他把手放下,便就跟归山的猛虎,气势谁也挡不住。
“那,便让咱们的里正大人再来一趟,把书上的东西,念一遍!”温言许说完,接着手猛然间放下。
那鼓声敲的是震耳欲聋。
温言煜冷冷的瞪着温言许,温言许这般也不甘示弱,回瞪回去。
意图及其的明显,估摸着他来的时候,已经请过里正一趟了,里正不愿意出头,他便用了这一招。
要是温言煜能忍,那他就使劲的敲着,闹的医馆还有温家不的安宁,要是温言煜不能忍动起手来,那就更好了。
闹这么大动静里正肯定不能坐视不理,人伦上的事他就不信里正能偏袒温言煜不成。
再则说,有新妇在这站着,温言煜这个做兄长的动手无论伤没伤到新妇,他都会闹到师爷家。
或许一个庶女不受宠,可打狗还要看主人,进门第一天就被人打了,这哪是打的新妇,分明就是打师爷的脸。
“既然你想进来,那就进来。”后面喜弟扶着温母出来。
既然松了口,温言许自然让鼓手停下。
单手拉着新妇,一步步的朝台阶上走去。
只是郭氏却被人拦下,“怎么,都到还现在了,你还是不敢让我见他?”郭氏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十足的挑衅。
温母缓缓的闭上眼睛,冲着喜弟抬了抬手,“你说。”
喜弟往前迈了一步清了清嗓子,“这位郭姑娘,当日你被赶出去的时候我们便有言在先,不过我们倒是低估了你脸皮的厚度,竟然还敢自己再寻上门来。这个门,并不是我们不敢让你进,是怕弄脏了我们的地方,洗不干净!”
喜弟把话说的这么难听,郭氏可一点都不在乎,“你们可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这不听说老姐姐快不行了,过来看一眼。不过,你们执意不肯,我也并不是多么盼着你活着。”说完,直接跳鼓上坐着,“那我就在这等着我儿子。”
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趣,接着从股上跳了下去,让人将鼓往医馆门口挪了挪,郭氏直接半躺在上面,嘴里还念叨着,“哎呀,今这天真好。”
本来准备去买药的人,在门口一看见郭氏立马掉头就走。
谁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要是沾上这瘟神,病没好再严重了怎么办。
她在这及其的影响温家的生意,温母冷冷的斜了对方一眼,却没再说话反而领着喜弟回去。
原本温言煜还想盯着,被喜弟拽了回去,三人直接去了温父的屋子。
一进去当时就觉得恶心,俩男人手拉这手,把新妇给晾在一边不说,温父这个当公爹的,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温母进去直接坐在主位上,轻轻的咳了一声。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温父将眼泪一抹,就跟被踩了尾巴似得尖叫一声。
倒是把那个新妇吓的浑身一打哆嗦。
温母伸手一顺裙子,接着堆着一脸笑容冲温父转过身来,“我绝得言许这孩子说的对,分家又不是分亲,孩子既然有心过来请安,我作为他父亲的结发妻,怎么也不能连个脸也不露,尤其还是在新妇面前,你说是吧言许?”
温言许倒是平静,甚至还点了点头。
他这一同意,倒是让新妇为难,思量再三还是到温母的跟前见了个礼,叫了声“母亲。”
“好孩子过来!”温母将人拉在自己跟前,虽说表现的热络,可是手里面连个东西都没准备不说,就是茶水也没让人端来。
新妇脸皮薄,被人这么落面子憋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温父这边跟前也没个准备,看温言许媳妇进门第一天就委屈成这样,心里更是自责,只拉的温言许更紧了,“爹,爹无能。”
“怎会?”温母顺势是就把话接了去,笑着将新妇的手放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人先坐着,“今日言许回来的正好,正好也让你见见咱家新添的人。”
温母笑眯眯的,要是外人肯定看不出他们之间与仇敌无异。
正说着,穿着一声粉色新衣的莲莲让厨屋婆子扶了进来。
“你爹先前许下的姨娘,正好今个是个好日子凑着人来齐了,让人过了门就是。”温母看温父的脸色一变,笑的愈发的灿烂了,“这儿子跟父亲同时办喜事,到底不大光彩,也幸好新姨娘是个通情达理不在乎这些同意小办了,不然还真的为难。”
“毒妇!”温父气的嘴唇哆嗦。
可没人在乎他是怎么想的,“新姨娘给夫人敬茶!”厨屋婆子一喊,接着就有人把茶端过来了。
本来今日是临时起意,才走个过场。可莲莲这两日也打听了规矩,一说敬茶连蒲团都还没落地,她接着就跪了下去。
扑通一声。
就这动静别人听着都替她疼。
“毒妇,毒妇!”温父越看越气,挣扎着要起来。
可温言许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意图,只瞪着眼睛恨不得要吃了莲莲一样。
当日他虽然没在跟前守着,可也听说温母当时受了怎样的侮辱,偏偏受了那么多罪,温母都没让她进门。今日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个女人,轻而易举的就得到自己母亲求之不得东西,让他越想就越愤怒。
可温母现在却及其的平静,等着温父挣扎着坐起来,温母已经喝了茶放了赏,事情便成了定局。
“本来,该是老爷同我受礼,不过,老爷现在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等着一会儿等着老爷渴了,你再喂上几口,过过意思便就,你觉得呢?”温母将人扶起来,问的温声细语。
“俺,俺都听夫人的。”莲莲本就没心眼,温母说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