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杀个鸡,”老冯乐呵道,“大爷请随我来。”
荀槿清跟老冯走近鸡寮,老冯用铁钩去勾鸡的脚,一群鸡扇着翅膀咯咯咯地扑来扑去。
老冯利落地勾出一只,提出鸡翅膀道:“这选鸡也有门道,太瘦的不行,肉不够甜,太肥的也不行,太油腻。”
荀槿清掩着鼻子,被鸡粪熏的发晕,想调头出去,又忍下来,“我怎么知道哪个肥哪个瘦?”
“我们干惯这一行的,光用就看得出来。大爷若不会,用手捏捏鸡胸便知,结实的最好。”
荀槿清试试探探地伸手过去捏了一下,老冯又各勾了一个瘦的和一个肥的出来,荀槿清捏过之后,点头示意懂了八九成。
老冯就拎着鸡去前面杀,荀槿清深深吸了几口气,在一旁发问:“杀鸡有没有门道?”
“这倒没有。”老冯一刀划破鸡脖子,待鸡不动弹了,扔进木盆里。
荀槿清初次观看杀鸡,好歹也是一条性命,心里有些怜悯,想走过去看看。
老冯刚想提醒,迟了。
没死透的鸡忽地扇动翅膀,脖子昂起来,血溅了荀槿清一身,心满意足地死了。
老冯没敢细看大爷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咳了一声,道:“鸡血好,辟邪……大爷不如先回去换一身衣裳?”
荀槿清转头就走。
路上的下人远远望见大爷披着一身血迹,又一脸面无表情,仿若刚杀完人回来,纷纷避开了。
荀槿清一路闻着鸡血的腥臭,咬牙切齿。
以后再同情鸡,他就不是人。
林静姝用了早食在赏花,婢女从门外跑进来:“大奶奶,不好了!大爷一身是血地回来了!”
这么快就让刀给割到了?
林静姝刚站起身,荀槿清疾步跨进来,“送热水来,我要沐浴!”
林静姝叫丫鬟去了,问;“相公,你身上的血迹怎么回事?”
看着不像人血,林静姝放了心。
荀槿清瞪了她一眼,气冲冲地进浴房了。
林静姝悄悄吩咐碧鸾去膳房打听一下。碧鸾回来,绘声绘色说了鸡是如何将血溅到大爷身上的。
林静姝笑了一上午。
中午荀大奶奶还是吃到了鸡丝粥,但不是荀大爷做的。
荀大爷忙着沐浴,一早上洗了四次,无空。
大爷:我还是太年轻了。
荀大奶奶:给相公面子,忍住不笑。
予安二爷吃瓜:仿佛错过了一场好戏?
厨房那段都是瞎比比的,看看就行。</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