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监管员仿佛听到个大笑话,咯咯地笑:“居然还提回家,简直做梦。除了那些上等人,谁也没办法活着出岛。”
“谁是上等人?”郭老师揪着他的衣摆,“王亚虎,告诉我怎么回事?”
“别急,马上送你过去,很快就会知道。”监管员一脚喘开他,“我好不容易活下来成为监管员,杀人的事做的不少,都是拜你们所赐。”
郭老师滚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吐出混着血水的律液:“是老师不好,老师对不起你……”
两人的对话,宛纱在窗台听得心惊肉跳。
也就是说,这群监管员以前就是毕业生,不知经历过什么磨难活下来,成为下一批新生的管理者。
细思恐极,这无疑是历经多年的死循环。
那她哥哥呢,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些。
郭老师可能也是被学校洗脑的一员,真心实意地想教好正确的性爱知识,尊重女性热爱工作,对每个学生尽心尽责,到头来不过是学校利用的工具,真是讽刺。
宛纱望着郭老师一脸是血,因痛楚颤抖着趴跪草地上,仍在满怀愧疚地跟以前的学生道歉,有种好想将他从魔窟里救出来的冲动。
她看了眼旁边的傅一珩,思忖着不能让他以身涉嫌,很快放弃这个念头。
傅一珩触及宛纱的目光,看出她想法,口吻平淡地说:“让你处在惊险的事,我绝不会去做。”
他话语刚落,蓦地轻笑出声:“不过对付他们叁,小菜一碟。”
宛纱刚转过头,傅一珩黢黑的影子,已然从侧边的窗台跃了下去。
她连忙趴到窗台看,瞥见傅一珩沿着水管滑落地面,像条狩猎的矫健黑豹朝越野车潜行。
此时,另一个监管员从超市里出来,提着大包搜刮的食物,看向被殴打出内伤的郭老师:“哪有学生打老师的啊,赶紧给车子加油上路了。”
拎着食物的监管员上车后,宛纱目测车内一共两个监管员。
王亚虎在车外给汽车加油,一手夹着根点燃的烟,一手握住加油管子,插入越野车的加油口,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倏地闪现一道黑影。
“借你的烟头一用。”
王亚虎手里的烟头突然被拔掉,越野车门轰然打开,整个人被背后强大的力量推进车内,哐当一声,车门又被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