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跟出来,担忧的问道。
“没事没事。”
李伟大气的挥了挥手,为了追求艺术,这点小伤算什么!
在众人惊诧莫名的注视下,李伟小步快走扭啊扭,很快就出了院子,火急火燎的出了门直奔吏部,生怕老朱突然又来一道圣旨反悔了。
吏部衙门,新任的尚书阮畯亲自接待了李伟,态度客气,似乎不像以前其他的那些文官似的。
李伟将敕书拿出来,给他看了下。
阮畯叹息道:“李大人犯颜直谏,本官很是钦佩,本官在朝堂上也是为李大人说了话的,只是没想到陛下不但执意将李大人革职,还贬谪为教坊使,哎……”
李伟心情激动的道:“是啊是啊,我也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陛下竟然任命我为教坊使了,早知道会这样我早就这么干了!”
阮畯见他这模样,不由的脸色一滞,颇为诧异的将敕书又看了一遍,没错,是贬谪,还是教坊使这么个九品小官,而且是去教坊司那种地方。
可是看李伟这模样,怎么都像是给他升迁了似的,这是咋回事?
阮畯百思不得其解。
“阮大人,快点把官职凭证给我吧,我还急着去上升呢!”
李伟见他磨磨叽叽,顿时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呃,好,好的!”
阮畯有些懵逼的答应道。
然后就吩咐人给他把手续办了,登记完了信息之后,就将凭证给他办了出来。
李伟拿到凭证文书,印信官服,顿时喜笑颜开,一副得了美差的样子,看得阮畯是一脸困惑。
告别阮畯,李伟就急匆匆的直奔教坊司去了。
教坊司就在皇城边上,李伟扭啊扭的不多久就到了,来到门前,看着这个大明朝唯一令他心生向往的部门,顿时心绪难平,激动的不行。
门口的一个乐工见他站在门前仰望着教坊司的牌子出神,迟疑了一下,上前恭敬的问道:“这位老爷,您这是……这是有何贵干呀?”
乐工压低了身子抬眼看着他问道,在大明,乐籍属于贱籍,走路都不能走中央的,只能在边上走,当然这个边上不是什么人行道,而是对他们的一种贬低,其地位跟奴隶差不多。
李伟回过神来,慌忙将官服往身上一披,拿出凭证文书来道:“哦,我是新任的教坊司大使!”
乐工闻言脸色一变,慌忙跪下拜见:“小的拜见大人,小人不知大人身份,求大人恕罪!”
“呃,没事,快起来吧。”
李伟见他这样,不由的一阵愕然。
“谢大人,谢大人!”
乐工听到此话,才连连道谢着起身,恭敬的低头侍立。
“你带我进去看看吧。”李伟轻声对他说道。
“哦,好的好的,大人您请!”乐工醒悟过来,慌忙引路道。
李伟跟着他进了这个传说中的教坊司。
走过小院,进入大堂,正堂中有个舞台,上面有乐女表演,下面有几个官员正在喝茶听曲,旁边还有乐女伺候着。
李伟路过的时候,突然见一个官员对身边的乐女伸出了咸猪手,乐女被人占了便,也不敢出声,只能强颜欢笑的陪侍着。
李伟立即大喝一声,伸手指着他斥道:“吠!干嘛呢?把手拿开!”
这个官员动作一滞,转头向他望来,不悦道:“你谁啊?”
李伟当即再次把官服披在身上,一本正经的道:“本官乃是新任的教坊司大使!”
“呵呵呵……”
李伟的话立刻引来一阵哄笑,旁边听曲的几个官员也朝他看了过来。
这个官员嘲讽道:“哦,原来是九品的教坊司大使啊,我还以为是礼户尚书偰大人来了呢。”
说完,这个官员坐正了下身子,满脸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本官乃是礼部主事毛卜荃,正六品!”
毛卜荃说完名字,还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品级。
“毛不全就敢骚扰小姐姐,长大了还了得?快把手拿开!”
李伟丝毫不给面子,好像听不懂六品是什么似的。
毛卜荃面色一僵,怒斥道:“你!你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竟然管本官的事,反了天了你还?”
“呵,九品怎么了,你再不拿开信不信我向陛下参你一本!”
李伟冷笑道,教坊司可不是什么妓院,这些乐女也不是随便能碰的,他要真参上这个毛卜荃一本,毛卜荃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严格来说,教坊司从来都不是官家妓院,只是个负责教授舞乐管理乐户的机构而已,只不过乐籍本就是贱籍,而教坊司管理的乐户也确实多在妓院里为生,所以很容易让人混淆概念。
但是吧,凡事都有但是,不要说这封建时代的一个低贱部门,就算是后世光鲜亮丽的娱乐圈,甚至是职场上,不也都充满了潜规则,现在的教坊司也是这样,虽然没有明着来的,但是暗地里上下齐手也是常有的事,也有些乐女受不了清苦真的会暗中委身于人的,甚至有些被权贵强迫的也不是没有。
终于码完了,明天还不知道怎么办,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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