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最后一堂下课还有一段时间,彭彧站在教职员厕所前。
转开水龙头,捧起冰冷的水往脸上泼洒,入冬的季节,山顶早就转冷了。水的温度如同寒冰,刺激着肌肤发红刺痛。
凝视镜子中的自己,憔悴而狼狈,一条条水痕在脸上肆虐,最少这些水花模糊了泪水,然而泛红的眼睛骗不了人。
青涩的校园,那是孩子的新乐园。敦敦的书卷气息中,夹杂着恶魔的低语。
黑暗女孩、巫婆、自闭儿、败类、废物、臭婊子,漫天飞舞的恶语,一一击向那个小女孩。
这些人跟本没考虑对方幼小的心灵是否受得了,彧许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就这么看着,看着她被这样欺负这,那时他才小学四年级。
他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不能帮她,更不敢帮她。因为如果他帮了,他将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他冷漠的任凭一切发生,从不认识到熟识。女孩就这么隐忍着。他从未帮她什么,她也不曾要求什么,两人的关係就落在独处是朋友,群眾间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