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绍庭完全清醒之后,知道菁蕙已经离开,除了承受身体疼痛之外,心里的痛苦更是难以负荷,导致她脆弱不堪。
发生事情之后的第七天,病房来了熟悉的人。
「绍庭,还会很疼吗?你瘦多了!」教练爱伦上前拥抱。
「还会痛!教练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爱伦抚摸她的脸颊,手指轻抚一下嘴唇,拿起旁边的水餵绍庭喝,「我在警界有朋友,昨日才从他口中得知你的消息,今天就过来了啦!」
「谢谢!」绍庭微笑。
爱伦坐在床边,握起绍庭的手,「其实我今日来除了探望伤势之外,还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这期的结训考试将到,训练所希望你能回去帮忙。」
绍庭疑惑地说:「我的左手几乎残废,怎么帮得上忙?」
爱伦甜甜一笑,「训练所里面有优秀的復健师,还有定期来巡诊的医师,每个医护人员对于枪伤都不陌生,你可以放心地在里面復健,在十月份就能参加结训的课程,会有车马费补助。可以吗?我也可以经常看到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开之后,我可是一直想念着你。」
看着难得撒娇的爱伦,绍庭微笑点头。
正当二人想再继续间聊之际,麻醉药渐渐失去功效,左肩上的剧痛又再度袭击。
「啊!啊…!」绍庭扭动身体,右手用力抓住床边的护栏。
爱伦心疼,紧握住她的手,想分担她的痛苦,却被抓出几道血红色的痕跡。
回到台湾的菁蕙,与家人的互动减少,除了接受安排去拍婚纱照之外,根本不外出,媒体大肆报导二家大公司因为婚姻而结盟的利多消息,股价连日应声上涨。
李胜隆与张家眉开眼笑,但这些似乎跟菁蕙无关,经常待在房间想念绍庭,想到她正承受剧烈的疼痛,心就快被撕裂,泪水更是不知流了多少回。
结婚前一星期,菁蕙吃完饭依旧不多话的走上楼,让负责看住她的母亲摇头叹息,却也无心去关怀,因为小俩口结婚女方这边的所有大小事都落李母身上。
菁蕙开啟电脑看着美国所传来的消息,与绍庭苍白消瘦的照片,心又再痛一回,但这些消息是她仅有的慰藉。
离开电脑,菁蕙站在阳台前遥望的天空,思绪已飞向美国,许久才听到身后传来敲门声。
「姊,是我仁泉。可以开门吗?」仁泉确定菁蕙在里面,敲门将近十分鐘。
可以帮助自己的弟弟回来了,菁蕙转身走去开门。
一看到菁蕙的仁泉惊呼,「姊,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菁蕙抱住仁泉,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好想念绍庭!她在受苦,我却不在她身边!仁泉,我想回去美国!」
「姊,我会帮你!来,坐着说话。」
姊弟俩坐在床边,仁泉抽了张面纸给菁蕙,轻拍她的肩膀。
「我都听说妈说了。你爱上自己的女保鑣?」
菁蕙点头,「嗯!二年多来,她一直对我很好,贴心温柔,包容一切,让我根本离不开她!现在她正承受枪伤所產生的巨大痛苦,而我却在台湾没能陪在身边,每次想起心就悲痛难耐。」
「这不是她的职责吗?你是不是错认?」
菁蕙瞪大双眼看着仁泉摇头,「不!我确定她在照顾中是带着情感的,可以百分百的确认!」
仁泉看着菁蕙,发现她的神情之中带着爱意,眼前的姊姊已经变了,以前的乖乖牌如今竟不顾一切的爱上同性别的人,「好!我知道了!不管你爱上谁,只要你选择的对象确定是自己想要的,我都会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