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后来一整天,他都避着其他人,在后山漫无目的地乱晃。
义勇先生让他休息一天,不要训练,但反而让他的脑子里更乱,一直想着昨晚的事,一整天都无法消停。
一直到晚饭时分,他才和伊之助以及善逸会合。伊之助滔滔不绝说着今天训练的内容,善逸则是埋头扒饭,但是看的出时不时抬眼偷覷他。
炭治郎觉得有些好笑,也觉得松了一口气—看来善逸是听见了他的低语,而且,儘管是这么劲爆的内容,他看起来也没有嫌恶自己.......真是太好了.....
在伊之助的圆场下,这一顿饭很顺利地吃完了,一行人又到澡堂泡了个澡,消除全身的疲劳。在更衣间的时候,善逸叫住了他:「炭治郎。」
炭治郎的队服脱了一半,转头望着他。
善逸一开始还扭扭捏捏,最后才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跨上前,将手中的毛巾绕上炭治郎的颈子。
「那个.....被人家发现......总是不好......」他支支吾吾,后又正色望向炭治郎,道:「我.....会帮你保守祕密,不会说出去的。」
炭治郎望着一脸不自在却又真诚的他,微笑起来。「嗯,我知道。谢谢你,善逸。」
善逸替炭治郎绕好毛巾,收回了手臂,红着脸咕噥道:「幸福的傢伙......真讨厌.....」他口中碎念着,摇头晃脑地走了。馀下啼笑皆非的炭治郎。
今晚的月亮一样很圆很亮,即使透过纸糊拉门,还是洩了一地的馀暉。
大通舖里,经过一整天的训练,多数人一沾枕就呼呼大睡,打呼声、梦囈声此起彼落。炭治郎却瞪着眼,了无睡意。
义勇先生......现在在做什么呢......?
今天一整天,这个问题浮上心头不下数百次,却一再地被他强压下来。想知道他在作什么,想见他,想知道......他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这种夹杂着忐忑甜蜜苦涩的心情,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那么,义勇先生说了喜欢自己,他也会像他这样,一直想着这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