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在那儿做什么?快坐下吃饭吧。”沉mama摆好剩下的饭菜,瞧小情侣俩人干巴巴地站在那儿,催促着赶紧坐下。“麻烦您了。”陈思远坐在沉明玉身边位置,暖黄的灯光照在满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厨房里还是不是传来女友父母斗嘴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有些恍惚。“怎么了?”沉明玉往他碗里夹了只白灼虾,轻声唤回他飘远的思绪。“你的家庭很幸福。”他说的话很真诚,真诚到沉明玉透过躯体,窥视到此刻存在内里的另一个灵魂——蒋臣玉。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的家庭难道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完美吗?回想那张老旧的合照,沉明玉握上他的手,深深望进他的眼里,“未来的我们也会很幸福。”陈思远眼里蕴着深情,反手五指相扣。“嗯,会的。”刚说没两句,沉mama和沉爸爸也陆续落座,四人围坐在餐桌旁聊着家常,沉明玉偶尔说上两句,后来就静静坐在那儿听他们东拉西扯地谈天说地。她的父母大概是真的很喜欢陈思远这个女婿,才过去多久,他碗里的饭菜已经堆得老高,还都是他爱吃的。沉明玉将这温馨的一幕看进眼里,可还是耐不住重重心事,吃了没两口就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继续,我在院子里烤会儿火。”“只吃这么点吗?”陈思握住她的手腕,问。“睡得太久有点头晕,所以没什么胃口。”她随意找了个借口,踏出客厅,秋夜的嗖嗖凉意无孔不入地钻进衣服里,她不禁裹紧外套,拉过凳子坐在烧着热水的炉子旁。跃动的火焰窜起,随风摇曳的火舌影子映在脸上,发散的温度烤得她小脸发烫,驱散不少凉意。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接连不断,陈思远也结束用餐,坐在她旁边,俊秀的侧脸浸润在暖光里。“最近不太开心?”他问。沉明玉没说话,沉默地将脑袋靠在他肩头,温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阿远,我们永远不要分开,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要在一起。”“怎么了?突然这么伤感?”陈思远刮了下她的鼻梁,笑问。“没,就是有感而发。”她摇头,用力握紧对方的手。“傻瓜,我们当然会永远在一起,永远...”...“轻,轻点儿...”“嘘...别被叔叔阿姨听见了。”被子里,陈思远捞起她的一条腿压在胸口,窄腰深埋腿间,粗硕的rou茎在湿润的甬道中用力戳弄,挤出股股春水,浸湿臀下的床单。沉明玉环绕他的脖颈,紧咬下唇压抑呻吟,挺翘的奶尖蹭着男友光裸的胸膛,磨得奶头格外敏感。“嗯啊~”丰腴的身体被撞得泛红,脆弱娇嫩的xiaoxue也被沉甸甸的卵蛋拍打得水声涟涟。“最,最近都没有做安全措施...你...哈啊~你说会不会...嗯啊~”指甲嵌入陈思远宽厚的背脊,沉明玉的双眼含着水光,情意满满的眼注视着他沉溺在欲望中的英俊面庞。“那就生下来。”陈思远似乎在幻想着她怀孕的样子,深埋腿心的分身膨胀火热,将她湿濡的yinxue填满。“可是...可是你还没...嗯啊~求婚...”沉明玉迎来高潮,陈思远亲吻着她的嘴角,往xue中最深的地方一记深顶,温凉的jingye冲刷着rou壁,数以亿计的jingzi仅有一颗能与她的卵子结合。“嫁给我,明玉。”陈思远今夜格外温柔,摩挲着女友的脸颊,放缓抽送的力道,半软的硬物将流出的jingye重重挤进深处。“你求的太随便了。”沉明玉汗津津的双臂环上他的脖颈,深情吻过他的薄唇,轻轻笑着。“等我,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求婚典礼。”“好。”窗外风声渐起,女人与男人交织、压抑的呻吟与喘息久久不歇。...“怎么不在家再多待两天?”沉mama不舍地拉住女儿的手,布满皱纹的双眼尽是挽留。“有些事想解决,mama,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沉明玉站在陈思远身边,白净的小脸一半都藏在棕色的围巾里。“唉,万事小心,遇上什么事就回来,别硬撑。”沉爸爸也在一旁搭腔。“嗯,我会的,你们快进屋吧,我看这天就要下雨了。”她抬眼望了望天,厚重的灰色云层正酝酿着一场大雨。“你们路上小心啊。”沉mama目送两人坐上回程的出租车,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沉明玉从车窗探出半个脑袋,向年迈的父母招手告别。出租车司机发动油门,身后父母的身影越发模糊,直到驶出村间小路,父母的轮廓彻底消失在视野,沉明玉坐回车里,握紧身旁陈思远的手。“阿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陈思远侧目,平静的眼眸里涌动着强烈爱意,“当然,我们当然会永远在一起。”“那就好,那就好...”蒋臣玉,我不会让你永远占据阿远的身体的。她暗暗发誓。飞往城市的飞机划过天际,沉明玉与陈思远也在下雨前准时抵达属于两人的温馨小家。“阿远,喝点牛奶吗,我看你刚才在飞机上又揉了揉胃。”她朝卧室里在收拾行李的陈思远喊了声。“好。”他的声音传来,沉明玉将安眠药掰成小小的块状丢进同样颜色的牛奶里,递给刚好忙完的男友手里,亲眼看着他一饮而尽含有安眠药的牛奶,松口气。“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陈思远摸摸脸,问。“没,奔波一天,有点累了,要不要休息会儿?”沉明玉钻进他怀里,贪婪地吸嗅萦绕鼻尖的清爽气息。“我...”陈思远本不想休息,奈何顿感一阵昏晕,脑袋变得极沉,连怀里沉明玉的脸孔都有些重影模糊。“你累了阿远,我扶你去休息。”耳边女友的声音空阔悠远,仿若从远方传来,陈思远的半边身体已经坚持不住,软软地被她搭在自己肩头。“我,我为什么...”失去意识前,他想到女友递来的那杯牛奶,还来不及质问那杯牛奶里被她放了什么,就被扶着倒进柔软的床铺里。“阿远,不,蒋臣玉,这一切是时候结束了。”沉明玉为他掖了掖被子,走前在他唇角留下一吻。驾车离开小区前,沉明玉从陈思远车里副驾找到了一枚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落在缝隙里的平安符。明黄色的平安符静静躺在手里,凝神看了几秒钟,五指收紧。原来那时他不愿意进安平寺是因为占据阿远身体的蒋臣玉是鬼,也正因为是鬼,所以他惧怕宝相庄严的佛像、厌恶漂浮在空气里的檀香气味。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她不曾注意到罢了。“呼...”沉明玉呼出口气,驾车再次驶向安平寺寻找普华大师。...抵达安平寺,沉明玉发现即便下雨,安平寺的香客依旧只增不减,偌大的停车场几乎挤满了车,她颇为困难地在角落寻到一处空的停车位,熟稔地停车入库,撑着伞在雨中奔跑起来。经过这些披着雨衣的香客,她匆忙的身影引来很多人注视,不过他们也只是匆匆一扫,并不觉得稀奇。她要快点,再快点,不然普华大师的诵经会就要结束了。豆大的雨水砸在脸上,沉明玉也顾不得那么多,穿过寺庙里弯弯绕绕的回廊,听见不远处宝华殿传来的诵经声,加快步伐。“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门扉大敞的宝华殿中,一慈祥老者坐于蒲团之上,轻敲身前木鱼,转动手中以菩提子所制的佛珠,嘴巴开合间,洪亮坚定的声音安抚了沉明玉那颗急躁的心。她静静收起伞,寻到角落没有人坐的蒲团,双膝跪坐,虔心地望着佛像下的普华住持。“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万法缘生,皆系缘分...”普华住持微睁清亮双眸,一一扫过宝华殿中的香客,视线最终停留在角落里那名浑身湿漉狼狈的女客身上,她面若玉盘,本该是一生顺遂的面相,可却隐隐流露死气。见普华住持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沉明玉的心一紧,下意识想在这样严肃的情况下喊出‘救救她’的话,好在她拼死忍住了。普华住持再次闭上眼睛,吟诵让人心安的经文。约摸十分钟后,宝华殿中的香客逐渐散去,普华住持也在一众素袍僧人的搀扶下欲要离开,沉明玉如今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顾不上礼仪,直接喊道。“普华住持!求您救救我的未婚夫!”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被雨声掩盖,她不知道普华住持有没有听见,红着眼,大口地喘气。“住持。”素袍僧人呼唤一声。普华住持停在原地,轻叹一声,说,“请这位女施主随贫僧来吧。”沉明玉惊喜地瞪大眼睛,急忙跟上去。她静静跟在普华住持与素袍僧人两米远的距离内,走过雨幕里的弯绕回廊,最后停在静室门前,跟随普华住持走了进去。静室里点着檀香,沉明玉只敢随意扫过四方小屋里的一张方桌、两个蒲团,在普华住持的指引中静坐在其中一个蒲团上。“女施主,有何难事请倾吐吧。”他说。沉明玉望了眼敞开的门扉外的瓢泼大雨,咽了咽口水,将近些日子遭遇的事一一告知了普华住持,包括恶鬼蒋臣玉占据了她未婚夫的躯体,企图重回人世这件事。说完这些,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紧张地等待普华住持告知自己如何才能拯救陈思远。“世间万物遵循因缘法则,一切因果不离缘起,女施主,那日探险,你与他,与你未婚夫早已缘定,结下如此因果,是避无可避。”“您的意思是...我和我的未婚夫、那个恶鬼是既定的因果?”意思是她注定与蒋臣玉结为因果,无可避免吗?沉明玉的心沉了沉,guntang的热泪划过冰凉的面颊,薄削的肩膀轻颤。“唉...贫僧曾在多年前得到一支香,这支香可为女施主了结这段因果孽缘。”普华住持说。“什么香?”她猛地抬头。“引魂香。”他轻颔首。“引魂香?”她不解。“此香可渡魂过往,寻到你与那位少年未曾种下的因,在因果未成前斩断它,便能拯救女施主的未婚夫。”普华住持似是想到什么,又道,“原来得此香多年,它真正的有缘人是女施主您...真是因果啊因果...”“渡魂过往?”究竟是什么意思?沉明玉的眉心愈发紧,心中疑惑不消。“简单来说便是女施主以此香回到过去,方能救下女施主的未婚夫,包括你自身的气运。”普华住持的话让沉明玉雷劈般愣在当场。回到过去?这真的...可以吗?可她转念又想到近些时期遇到的灵异神怪,闻香回到过去也未曾不可以。“明晨,去备间朝南的禅房来,并将那支香取来。”普华住持同门外清瘦僧人道。“是,住持。”“女施主,请随贫僧来吧。”普华住持起身离开静室,沉明玉紧随其后,心惴惴不安。————我不太懂佛法,所以文中有关佛法的解析是我瞎写的,勿信,勿信。然后就是接下来就要揭露有关蒋臣玉的过去,揭露当年他为什么会杀了自己的父母,敬请期待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