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过誉了,我在路上便听说了表哥诗句,果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安红韶自是要客气的回一句。
不过倒也不是假话。
章知贺来到京城后,由着状元郎提携,在文人里屡露头角,下头也都传颂他写的那些诗句。
“不过我有幸瞧见过表哥书法真品,才叫一绝。”安红韶一顿,接着又说了句。
“没想到表弟妹对书法也颇有建树。”章知贺有些惊喜,如今他写诗有了名头,可却鲜少有人知道,他更擅书画。
连如信笑着拍了一下章知贺的肩膀,“莫要忘了,弟妹师承何人?”
男子们都喜欢讲究出生,到女子在自也可以用上,安红韶的得体也成就了包嬷嬷这位名师。
郭嬷嬷在门口守着,瞧着几个年轻的后辈说说笑笑的走来,连忙给掀帘子。
刚才安红韶追连如期那一幕郭嬷嬷自也瞧见了,安红韶离开这大半年,连如期忙的时候胡子拉碴的也不收拾,如今安红韶回来了,总是有人管着他了。
当然,作为女子郭嬷嬷在听到章知贺同安红韶说的第一句话的时候,莫名的有些骄傲。
终于,女子不光只会在四方院子里家长里短,她也会让人瞧见,在院子外头闪亮的点。
等着一进屋子,连琸璧就挣扎要下来,去找静函姐姐玩。
静函也不嫌连琸璧烦,他一过来,便欢喜的将人接住。
一家子人变化最大的竟是连父,瞧着有些显老,“爹。”安红韶走上前,先去见礼。
连父连连点头,示意安红韶坐下,“这些日子,朝臣们都在讨论鲁公院。”
尤其是那个轮车出来后,从前看不起手艺人,这会儿个也能正视了。
工部那些人,你修大坝什么的能行,像用在平日里的,反而指望不上了。
连如期一去接安红韶,鲁公院自也就暴露出来了。
“夫君在朝堂管那么多人,我在后头经营买卖着实不像话,便想着开个学堂,若能为朝廷效力,自是喜事一桩。”对连父说话,安红韶自然要场面些。
鲁公院说白了就是买卖,可是因为主要是带学徒,这就跟学堂一样。
朝廷早就定论,官不能为商。连如期站于高位,安红韶更不能起这个头,让原本在暗处的事,放在明面上。
现在,安红韶也不怕被有心人拿去说事了。
“听听,到底是我连家的人,看的自然长远。”连父有些骄傲的看向章知贺。
这么数下来,谁家的儿媳妇能比的过自家的。
当然也有那些自视清高的人,还是觉得手艺不如念书拿的上台面,可是安红韶得的是民心,是那些千千万万穷苦人家的出路。
而且,安红韶也不是那种下头来的粗鄙之人。在内宅,也一样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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