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情形,就算是葛将军还活着,也不一定真的查出清白来。
毕竟,京城中的那帮文臣,一个个嘴皮子利索,真刀真枪的他们办不了什么事,可是耍阴狠没几个能耍的过他们。
如此,葛文府此举更是在送死。
连小厮都明白的道理,葛文府如何不知道,他目光坚定,“救世。”
葛家的人都不怕死,纵他一个书生也不怕。
安红韶过来后,小厮直接领了进来。葛文府在瞧见安红韶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些日子光觉得浑身是力气,那么多人告诉自己衙门里办的黑差,他越是觉得,希望大,百姓们觉醒了。成日里忙的也没顾得上打探安红韶的消息。
今个瞧见安红韶后愣了一下,手不自然的将绳子掉在地上,“你怎么没走?”
商人,不是最会权衡利弊吗?
说完后,他又弯腰将绳子捡起来,“你不必劝我,我意已决。”
安红韶看了一眼那钉子,看着都是结实的,安红韶抬手抱了抱拳头,“我只是过来送葛夫子一程。”
一声夫子,比从前那个什么举子老爷顺耳的多。
下头的小厮还以为安红韶是过来劝人的,一听这话一个个都着急的了,一个劲的给安红韶使眼色。
倒葛文府眼睛却明亮,“安家娘子。”他听着师爷唤安红韶为安东家,想着安红韶的夫家姓安,便如此称呼她,“我必不让你后悔认识我。”
他是书生,无法同葛家军同生共死,却一样能贡献自己的力量。
只是,葛文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等着闹起来,安红韶必受牵连。
这还劝着呢,突然来了衙门的人,将这院子团团围住,“两位,这是在密谋什么呢?”
师爷甩着宽大的袖子,一步一晃的走到院子里,笑的时候眼睛眯了起来,原来有些人确实是将奸诈写在脸上的。
葛文府一看官府来人,快步走上前去,挡在了安红韶跟前,而后扫了金蝉一眼,“你们妇人家,这种场合莫要上前。”
一口一个妇人,金蝉偷偷的瞪了葛文府一眼。不过,莫要瞧着书生单薄,倒是有几分男子气概。
“我要去告你们,你们县令大人欺上瞒下只手遮天,我便要告在知府跟前,知府若是不管,我便吊着这半条命,也要告到连国公跟前,总有一人能管的了你们这些人!”葛文府身子站的很直接,一阵风吹过,吹起他头上的孝带,更显得整个人斯文。
只是听这话,师爷却笑了,“呸,还连国公,你以为国公是谁想见便见的吗?”
不是姓个葛,就将自己当成皇亲国戚了。
这里天高皇帝远,谁还能将他们如何?
而后抬手,示意身后的官差,“将他们拿下!”
“你想拿我们可有公文告示?”安红韶这个时候,与葛文府并肩而立,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师爷。
衙门又如何?衙门也不是说看谁不顺眼就能将谁关上的。
尤其是这个时候,更不能进衙门了。
安红韶往前一站,金蝉的手就放在腰间,实在不行那就说出身份来。男子下狱顶多就挨打,可女子入牢里可就不知道会经历什么了。
而躲在安红韶暗处的人,此刻也全都现了身。
师爷往后退了一部,“我的话就是公文告示,我瞧着你们就不正常,果真被我逮着了。”
谁家正常人,带这么多练家子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