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打开,瞧着是葛举子带了俩小厮过来,门打开了他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我身上带着孝,原是不该打扰的,可是你着实太气人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而后对着大门行了个书生礼,“怪罪了。”
看着他这般做派,倒是给安红韶逗笑了,着实好奇,你杀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得念上两遍往生咒才动手?
你已经准备杀人了,还管他到底死后是下地狱还是上云端?
“这一大清早,举子老爷为何这般大的火气?”之前去衙门闹的是安红韶手底下的人,可是昨个在村庄,安红韶露了脸,葛文府那边自是知道,安红韶才是背后的东家。
听了安红韶的问话,葛文府拍了拍胸口的位置,似是在为自己顺气,“我且问你,你昨日是不是给了那里正银钱?”
这事,估摸庄子上的人都知道,葛文府听说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民不与官斗,我如此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安红韶想着赶紧将人打发了去。
葛文府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大了,“你这般想法可不对,何为民不与官斗?这是斗吗,这是最基本的公理,若你我都妥协,天下人都妥协,天理将不复重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即便你是女子,也一样能长出铮铮铁骨!”
葛文府这话说的极好,可是也仅仅是极好。
安红韶若是寻常的女子,如何斗过这些人。或者说,葛文府若是寻常人,他此刻如何能站在这里,早就在大牢里待着了。
安红韶佯装佩服的点了点头,“听举子老爷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若是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我必跟举子老爷这般,绝不退让。”
一听安红韶听了自己的话,葛文府面上才露了笑容,满意的接连的点头,“这就对了,不过不用下次,咱们就这次。你去状告里正,我给你写状子,我就不信这东平府还能没天理了?”
即便是挨打,只要打不死自己,自己就一直坚持。
只是说完,葛文府便上下打量安红韶。
用他那清澈而愚蠢的眼神打量安红韶,倒没有给安红韶任何不适。打量完了后,葛文府自己在那摇了摇头,“不行,你一个女子受不住板子的,你的夫君呢?”
安红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夫君还外地。”
听了这话,葛文府眉头皱的更紧了,“如此,那我自己去状告。”
而后,转身就走。
因着前些日子刚挨打,一转身走路的时候瞧着一瘸一拐的,大有一种身残志坚的感觉。
安红韶拎起裙摆追了几步,看着葛文府果真是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举子老爷。”安红韶着急的喊了一声。
葛文府回头不解的看着安红韶,安红韶站定而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有事商议。”
葛文府皱着眉头,不过还是往里走了。
进门的时候,到底是扯掉了他头上的白色束带,弯腰进门。
进了院子,安红韶又往里将人让了让,“到底因为我家的事,给举子老爷添麻烦了,今日天气尚早,这个时辰即便是到了衙门,估计也是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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