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个县令门口说知府跟他官官相护,说句难听的,东平府的百姓怕是谁人心里都有底,用得着你来这在说话?
安红韶将笔放下后,慢慢起身,“去瞧瞧吧。”
金蝉让人备了马车,安红韶到了衙门,瞧着葛文府已经挨完打了,这会儿个正在地上趴着,他的小厮围在葛文府跟前劝着,“公子,咱们也去治伤吧。”
葛文府摆了摆手,“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若你我都漠然处之,如何大同?”
葛文府趴在那,扯了自己的衣裳,正好挨打的血用来写状子。
“书呆子!”衙门的人呸了一口,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说,他是故意的吗?”安红韶看向金蝉,有些看不透这位葛举子。
他这行为,不是在找死吗?
金蝉摇了摇头,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
“找人也劝劝吧。”别人家没事,自己落了一身的毛病。
马车行至铺子前,正好下头的人想着挂什么匾,安红韶想了想,便叫鲁公院。
除了东平府的铺子,京城的那间也要如此。
铺子其实也不用多做准备,主要是授课为主。
等着收拾妥当了,就让找的师傅们坐镇,等着学手艺的人上门来。
接连等了三日,却连一个上门的人都没有,全是老师傅们原来学徒在这做活。
安红韶以为,下头的人好多念不起书的,你还不如让他过来学个手艺,学手艺总是比光会种地的强。
“我们去走走吧。”安红韶领着金蝉,再去瞧瞧王舟。
顺道想想如何解决困境,也给王舟一个安心,自己一直再忙着铺子的事,等着安稳了便可以将他送到京城。
走到王舟门口的时候,安红韶豁然开朗,人少这就对了,这会儿个正是秋忙的时候,念不起书的男子,得帮着家里做活,哪有闲情去学旁的。
“小媳妇。”到了王舟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个从前在河边洗衣裳的妇人认出了安红韶,她欢喜的喊了一声,像是许久未见的亲人,满脸欣喜的笑容。
安红韶笑了笑,刚想回应。
谁曾想,那妇人突然大喊一声,“那个外乡人来了。”说着扑通一声倒在安红韶跟前,“外乡打人了!”
安红韶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这还没站定呢,各处院子跑出来了一众婆子,手里面都举着菜刀,朝安红韶跑来。
金蝉赶紧倒在前头,在暗处保护安红韶的人也出来了。
妇人们看着安红韶这边人也不少,不敢太靠近,可却也不想轻易的放安红韶离开,“去请里正去,我们不能白白的被个外乡人欺负了。”
看着这些之前还一脸和善的人,这会儿个都变成了一幅幅丑陋的嘴脸。
好,简直好的很,东平府真真是处处给自己惊喜。
她倒是要瞧瞧,这些人于意欲如何。
里正来的很快,看了一眼安红韶,甚至都没问坐在地上的妇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上下的打量了安红韶一眼,“我也不为难你,拿出十两银子来,今个的事就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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