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红韶的话,王舟似是受到了刺激,突然抬高了声音,“滚,都滚!”
王娘子扔了扫把,赶紧去护着王舟,看着他们夫妻感情甚笃。
安红韶让金蝉拿了一袋银子放在门台上,便不再言语。
王娘子扫了一眼,没在多话,不过没撵安红韶,等着将王舟哄好了,又将人送了南房。
“外乡人,我瞧着你们两位是女子也不容易,这才跟你们多说几句,现下日子安稳,我们不想有什么改变。”王娘子出来,低声同安红韶解释。
若是男子寻来,王娘子的扫把早就招呼过去了。
安红韶抬手示意屋里说去,进了屋子,才更看出清贫来,堂屋里直接铺了褥子当塌,除此之外,便空无一物。
而床榻边上放了两个铜板,想着刚刚走出去的那人,安红韶站在那里都觉得脚下不自在。
褥子也没叠,乱七八糟的,足见刚才多么激烈。
安红韶将头侧了侧,“王师傅的情形我自然也知道,当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可是有我在,必不会让悲剧重演。”
这位王舟曾经小有名气,是个难得一见的好木匠。他做的玩意精美,甚至都惊动了京城,要破格入工部。
可奈何,在路上伤了双手,没了双手的木匠便是废人,当初有多风光,双手废了便有多颓废哀伤。
这里头必然有旁的原由,当时王舟是名人,当地的衙门也是关注此事,才知道是有人买通了劫匪,专门去害王舟。
害他的人已经入狱,可是王舟一辈子也毁了。
后来也有人慕名前来拜师,可是来拜师的人也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来了以后说的好好的,只用嘴巴提点知道便是了,可是木匠这个行当,不能动手真的光靠嘴指点不了他们什么,那些人好的颓废离开,不好的直接恶言相向。
那些人,一遍遍的告诉王舟,他就是个废人。
虽说现在日子清苦,可是没人上门,倒也算平静。
“王娘子,我家里是做木材买卖生意的,跟寻常那些学徒自不一样的。他们没做过木匠差事,没入门道,光指点自是不能的,可是我那不同,我那都是学过手艺的。”安红韶直接将话说明白了。
王娘子瞧着此刻是能冷静的人,如此安红韶说话自然能听进去。
王娘子咬着唇似在思量,“你说你是生意人便是生意人,谁知道你想要诓骗我夫君做什么去?”
嫌货才是买货人,有来有往说明有这个意思,“那我就将丑话放在这,你觉得你家我有什么可以算计的?”
就刚刚安红韶放在门台上的银子,就可以买这两条命。
安红韶一顿接着说道,“我听闻你家还有念书的孩子,若是你点头,这个孩子我可以推荐他去考太学。”
太学那个地方也不是寻常人能入的,你得有真学识。
可是,下头的孩子,即便有了真学识,没有背景便是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只要能入太学,哪怕是最后一名,也比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让长见识。
可怜天下父母心,提起孩子,没人能不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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