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别忙活了。”安红韶将李氏拉住,她来又不是讨吃的来了。
李氏本来就嘴疼,赶紧少说两句。
自己又不是去了旁的地方了,回到自个家,若是饿了自然会交代下头的人,在自己家还能委屈的了自己?
“就嘱咐一句话的事。”李氏却没听安红韶的,说是一句话的事,不过还不是去交代几声要做安红韶爱吃的。
等着忙乎完了,赵嬷嬷给李氏将头发挽起,只用了一根簪子固定,就安红韶在这也没什么可讲究的,只要不披头散发的便是了。
下头人动作是快的,没一会儿端了四个菜,少肯定是少了些,只是填饱肚子是绰绰有余。
李氏确实嘴疼的厉害,即便是当着安红韶的面也只是强撑着喝了一碗米汤。
这吃不下饭好的就慢,可是瞧着李氏疼的样子,安红韶总也说不出让李氏强撑着多少再吃几口的话出来。
等着外头的大夫过来,也只能是开点下火的药,只是上的虚火,药多是开的温和,好的自是会慢些。
这种事,即便是太医来了也只能是这样安顿。
午后,娘俩懒懒的靠在躺椅上。
下头的人买了一盆冰块过来,赵嬷嬷拿了几块放在冬日里的手炉里,等着凉了后递给李氏。
“李家的事,你也莫要往心里去,日子总还得往下过。”娘俩坐在一处,少不得提起昨日得事。
李氏说的淡然,只是眼里不过瞬间却蓄满了泪水。
饶是这么大年岁了,被自己父亲毫不留情的推开,心里也难受的紧。
只是女儿还要自己给拿主意,李氏定了定心神,“一早那边送了消息,说你四舅父。”
李氏一顿,声音到底是有些哽咽。
昨个下头的人将二舅父抬出去后,谁人知道将四舅父的惊着了,出门的时候一下子摔倒在地,这就撞到了头。
寻常碰到头可能会头晕什么的,他这倒好却是闪着腰了。即便已经请人施针了,可是他的腿还是没有知觉,人是站不起来了。
以后能不能治好不好说,现下,李家俩儿子的腿都废了。
这消息,还是四舅母气不过,让人将消息送来了。
偏生,这两房都是今年要办喜事的。
“怎么会?”安红韶的唇动了动,今个一早李余音过来也没跟自己提,可转念一想,提了又如何,大概是天意吧,四舅父自个摔的不能赖在安红韶头上,可偏偏事情都赶到一块了,安红韶自是会内疚。
李氏愤恨的说了句,“该。”
父亲只顾着算计,可是却折了俩儿子,他后不后悔?
说完之后,李氏话锋一转,“我听闻如期已经允了让春哥儿做世子,你还是要上点心的。”
恼怒李家归恼怒李家,可是李氏在正事上分的清的。
无论如何,先要为自己考量。
李家已经位居左相,若是撕破脸是不划算的,所有的气只能往肚子里塞。
她拉着安红韶的手,“孩子,人不能只重情。”
二房对安红韶是好,可是再好也是选择听李太傅的话。你不能对李家全心全意的信任。
至于夫君,情爱是世上最美好东西,也是最脆弱的,当情爱在的时候万事顺意,当情爱不在的时候,剩下的只有两看生厌。
男人若是狠起来,什么事可是都能做出来的,尤其是连如期的那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