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说不上为何,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只是她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叹气回去。
安红韶本来想着亲自看后日去去李家的礼单,可是这会儿个却没这个心气,全都交给冬青去安排。
黄昏的时候,绣娘已经将连颜玉的喜服送来了,这是最后修整好的,邀着安红韶去长眼。
喜服往屋子里一摆,总觉得整个屋子都照的红彤彤的。
连母没有苛待连颜玉,这上头的绣着的珠子,自然是顶好的。
本来想着,二十五就出门的,可是扬州那边正巧跟朝廷运送粮草的人碰着了,所有人都得规避,而且那么多人进京,这个时候文书卡的严,一路上没少被盘问,这就耽搁了几日,估摸五月初的时候才能出发。
安红韶点头称好,“珠光宝气,是富贵尊贵的。”
连颜玉手在上头摩挲了几下,“突然就有几分惆怅。”
虽说她早就想到她出嫁的时候连卿莱不会回来,可是他的信最后送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虽说在这里,她有很多不好的记忆,可眼下,她牵挂着胞弟,想着姨娘。
无声的叹息,“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人家嫁的近的三日便回门了,她嫁的那么远,这规矩自是用不着了,顶多等着今年过年的时候,安排人多送些礼。
若她是嫡女,等着生子的时候,母亲自会带人去看看她,可偏偏她只是个庶女,连母再如何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去扬州。
或者,等着什么时候连芸回来,她跟在连芸跟前伺候的时候,才能露个脸。
“表兄不是想来京城做官?”安红韶随口安慰了句。
连颜玉苦笑着叹了口气,“人家嫡子自是好生的筹算,一个庶子谁人会上心?”
这种事安红韶自是知道的,今个说话有些失了往日的水准,连颜玉诧异的看了过去的时候,瞧着在无人的说话的时候安红韶似有些愣神。
连颜玉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想着安红韶怕是累着了。
寻了个借口将人送来出来。
马上嫁人了,她总得学会识趣。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的讨好安红韶,不能让她厌恶了自己。
安红韶的心里不安越来越大,出门院门,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需要拍着心口才能喘过气来。
这种感觉,让她慌的厉害。
安红韶深吸了一口气,“去打听打听二爷。”安红韶原想着让冬青去将连如期喊回来。
可是话说到一半又给咽回去了,皇帝身子出事,连如期作为御史台丞,太子少傅,自然是要守在跟前的。
连父都没回来,连如期肯定是回不来的。
拽了拽袖子,不去看落日的余晖,想象着还跟从前一样,这个时辰乳娘定然带着连琸璧在院子里坐着,不冷不热的正正合适。
她该是去看孩子的,也只有孩子能压掉她所有的不安。
直到,下头传来圣旨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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