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颜玉在旁边陷入了沉思,她作为旁观者的时候,有些事自就看的清明,单就今日之事,连母处理的让人佩服。
如今连如期位居高位,连母自然用不着跟人虚与委蛇的来演戏,所为皆自内心。
连静函毕竟还小,连父刚罚了孩子,这会儿自然是要哄着的,连琸璧不懂得事,瞧着堂姐笑的欢喜,自己也兴奋的蹬着小腿,两只手还用力的攥着拳头。
连父看见这一幕,就会更加的欢喜。
杨氏跟梅氏进来后,连父还破天荒的冲着梅氏说了句,“不用多礼。”
想着再过几个月,也许还又能得个孙子,家里就更加热闹了。
当然,连父觉得还是连琸璧更得自己得心意。
主要是觉得,若是拼背景,连家怕没有哪个孩子能比得上连琸璧了。
想起这事来,连父突然看向安红韶,“我听闻你几个舅父,你跟你二舅父走得近些?”
这话,问得颇失水准。
安红韶起身大方的点头,“二舅父性子热,再加上二舅母管家,接触自然就多了。”
被安红韶这么一点,连父也察觉自己这话功利明显,“之前说要拜访太傅府,可是一直没得空,等着过几日春哥儿百岁宴,李家的请帖我亲自执笔。”
李太傅位居左相高位,下头的几个儿子大家肯定都盯上了,老三没有过人之处,老四闲赋在家,老大入太学只做学问,下一个家主那肯定就是老二了。
谁人心中都有衡量。
旁人都上杆子搭上这条线,而连家呢,除了亲戚这层关系,自然还要讲究亲疏。他记得,安红韶生春哥儿的时候,李二夫人来这守了一夜,这分明就是将安红韶当女儿了。
既然如此,两府更要走的近些。
如此,子孙们经常见面,虽说表弟兄可跟亲弟兄一样,将来他们老去,孩子们也能互相扶持,李连二家这才能长盛不衰。
说了几句后,连父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孩子身上,女眷们便凑在一起闲聊。
“颜玉,我本想着让你两个哥哥瞧瞧谁能告假,送你出嫁,可是你二哥这样,怕是寻不得空。”其实连母想说的是让连如期送嫁,主要是周氏早死,这会儿个连如信又没迎娶新妇,不是个全乎的,按照规矩讲究,不吉利的。
只是连如期现在管的事多,听闻这两日圣上身子不舒坦,下头那么多事,总得让人多盯着,连如期着实是忙不过来。
连颜玉自也明白,“母亲不用惦念,到时候从族中选位兄长便是了。”
她自要说的大方,好让连母多为她考量。
再则说了,连如期亲自承了她的情,总得想法子还上。
兄长如今又升官了,只要表现的与自己亲近,她在扬州的日子必也不难过。
就像刚刚,连父都已经尚书之位了,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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