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拖一日是一日,而过一日离着杨氏的死期就近一日。
有些人,努力反而是罪。
安红韶靠在连如期的身上,“我只是恍然间有一瞬觉得,若是于老天而言,咱们的努力会不会也是罪?”
也不知道为何,安红韶突然间就惆怅起来。
连如期拍了拍安红韶的后背,“就算是罪,值得吗?”
若是认命了,两把黄土随风散去一无所有。
手边的温软如玉,可再也没机会抱在怀中。总还是不一样的。
再说了,不到最后一刻,谁人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一线生机?
如此,安红韶点头,觉得连如期还是有些道理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安红韶展露笑颜,来了兴致,让连如期瞧瞧自己扮上男装的样子。
明个要去那样的场合,女装总是不方便的。
等着安红韶换好,连如期沉默不言,该怎么说呢,瞧着娇娇嫩嫩的就是个姑娘家,这般的打扮只能说从后面,或者看上去能利索些,不然跟女装不一样。
倒是让自己,连如期咳嗽一声,等着安红韶身子彻底养好了,总得让她再扮一次。
“腰身还是有些紧。”瞧着这小腰,一手就能揽过来,还不如穿女装,有外披挡着些。
安红韶在铜镜里瞧了一眼,因为绣活比较赶,这衣裳裁剪的并不紧贴,安红韶穿着还显得宽大。
怕安红韶不信,连如期接着又说道,“这般瘦小的男子,出去外头让人看不起。”
人家姑娘家寻夫家,哪个不希望高高大大的?
听连如期这么一说,安红韶觉得有些道理,让冬青拿下去,让人再改一改。大一点不要紧,只要不长便好。
瞧着安红韶信了自己的话,连如期嘴角轻扬,只是等着安红韶一回头,脸色立马就变了,瞧着恢复了正常。
正好这会儿个连琸璧也醒了,俩大人都去看孩子。
经过上次的事,安红韶刻意多给连如期机会让他照顾孩子,自己在一旁打下手便好。
“等着忙完铺子的事,宴会的时间就到了,包嬷嬷现在身子不好,你说我可要再跟旁人学学?”安红韶将尿布递给连如期,嘴里嘀咕着跟他商量。
无论会发生什么事,进了皇宫肯定还是要最在乎礼节。
“什么样的人,能比包嬷嬷更懂得宫里的门道?”连如期不以为意的回了句。
就接过尿布的功夫,连琸壁这哭了。
安红韶赶紧将孩子抱起来,这一抱着孩子立马闭嘴了。
连如期双手一摊,这会儿终于可以给自己证明了,不是自己不愿意照顾孩子,主要是这孩子太磨人了。
就换尿布的功夫,就好像人家拧了他一把一样,哭的撕心裂肺的。
安红韶牢牢的抱着孩子,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着实得思量思量了。这孩子小不懂事也就算了,若是等着长的大些,还这般娇气总是不行的。
连如期说,各自矮小的男子不好娶妻,那这爱哭的男子肯定也一样。
这般娇气,将来怎么会有女子看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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