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明了就是在赌气。
安红韶哼了一声,这事又不能全怪自己,他若将孩子哄好了,自己又怎会那般办事?
起身将门窗全部别上,自己睡便自己睡!
安红韶以为这一觉睡的极为安稳,谁知道一睁眼天边都大亮了。虽说孩子有乳娘带,可是平日里哄孩子也是累的,这才倒头就睡。
伸了一下胳膊,感觉到旁边的凉意,安红韶本来迷糊的眼神瞬间清醒。
好的很,他真的不回来!
正好这个时候,冬青进屋加炭火,“夫人醒了?”
随即净手准备伺候安红韶更衣。
“他昨个在哪里睡的?”安红韶微微的沉着脸。
看安红韶的表情不对,冬青愣了一下,“今个二爷还是原来的时辰出的门啊,奴婢亲眼瞧着他带着吕佑出的门。”
这是,闹脾气了?
听了冬青的话,安红韶这才恢复了理智。
她记得睡之前,门窗都别紧了,冬青怎么还能进来,“刚做了个梦,睡迷糊了。”
随口解释了句,便掀被子起身。
这才注意到,连如期这个人真是可笑,换下的里衣也没收起来,就在她脚边放着,这是生怕自己不知道,他昨个回来过?
就连如期这怂硬怂硬的行为,成功让安红韶表情缓和。
冬青拍着心口的位置,“吓奴婢一跳,奴婢还以为夫人这是与二爷起了矛盾。”
她就说,连如期待安红韶那么好,怎么舍得惹安红韶生气。
尤其安红韶问的话,什么叫哪睡的?难不成这是梦到了二爷变心了?
在给安红韶梳发鬓的时候,冬青还在那絮叨,“夫人平日里莫要胡思乱想,二爷根本对外头没心思,连夫人也是疼夫人的,自然不会多操这个心的。”
虽说,成亲一年多,孩子都有了,这个时候纳妾也是正常,可那是在旁人府。
当年周氏只是生了个女儿,连家还没催着纳妾。换到安红韶这,没个十年八年的估摸不会有新人进府。
安红韶这个时候乱想,着实没必要。
安红韶听出来了,冬青这是误会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她也没解释,“扬州那边的人到哪了?”
“奴婢进来的时候,听闻那边还没入城门,估摸这得到晌午才能到了。”冬青为安红韶插上最后一个发簪。
瞧着铜镜里,雍容华贵的模样,冬青想着,什么表夫人,定然比不上夫人。
安红韶在铜镜里左右的照了照,“又不是去赴宴,用不着这么多簪子。”
戴上几朵绒花就好了。
冬青连忙阻止安红韶拔簪子的手,“他们远道而来,自然是要郑重的迎接。”
打扮的华丽,那是对她们的尊重。
安红韶扑哧一笑,“你莫要拿话框我。”
若是今个表夫人不来,安红韶不相信冬青会给自己这么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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