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如期端了水过来,先给安红韶润润嗓子。
唤了几次安红韶都没搭理,只是含笑着看着孩子。
连如期只能端着碗在旁边等着,一直等到乳娘将孩子抱走,连如期才得空喂了安红韶几口水。
刚润了嗓子,安红韶的视线就放在了乔氏跟前,“之前说想让外祖父给取字,等着满月后得亲自登门求字。”
之前还没想过这么多,只觉当时是个玩笑,等着瞧见孩子了,安红韶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孩子。
乔氏笑着看了一眼连如期,“外甥女婿早就提了,爹让我过来便是带着字过来的,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的上。”
“太傅亲自取名,可是孩子的福气。”连母随即接过话来。
安红韶因为乔氏的话看了连如期一眼,一看安红韶终于瞧自己了,连如期还想问问她身子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结果安红韶仅一眼就收了回来,“我可是迫不及待得想瞧瞧了。”
示意冬青将字接过来。
乔氏从袖中取出,洛阳得宣纸带着自来得雅意,打开以后露出李太傅的亲笔字迹。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故而,琸壁,连琸壁。
“琸壁,琸壁。”安红韶小声的呢喃,孩子一出生便有了名字。
连母随即让下头的人给连父送消息,小公子名唤琸壁。
很斯文的名字,也是很君子的名字,是李太傅的风格,是李太傅的风骨。
这个孩子,自会得连家的看重,李家的看重。
当然,也让安红韶取了个小字,就叫春哥儿,冬去春来,万物伊始。也是父母的希望,别有深意。
孩子的名字取下来后,这大事就算是解决了。
安红韶瞧着精神不错,可毕竟出了大力气了,说了一阵赶紧让她歇息。
正好连父也在外头等着,让乳娘抱着孩子,在外屋见过他祖父。
“琸壁,琸壁,春哥儿,春哥儿。”连父抱着孩子爱不释手,一直唤个不停。
且当场就让席杉从书房里,将他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给春哥儿拿来。
跟给长生的不同,连父这是早早的准备的。虽说孩子也听不懂大人的话,可连父却还念叨个不停,说这孩子真是会挑出生的,眼瞅就要过年了,不用等孩子满月,便可记在族谱上了。
又说这孩子额头宽,天生的就是有福气的样。
连如信在一旁瞧着,纵然是亲侄子,可是也难免会想到自己的长生,生下来的时候那么一点点,再加上也没个体面的外祖父,一出生就兵荒马乱的。
忍不住又想起了周氏,她这个人心眼素来小,若是还活着,瞧着父亲稀罕春哥儿的样子,该如何自处?
正逗着孩子呢,突然春哥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乳娘慌忙的接过孩子,双手一捧才知道原是这孩子小解了。
这孩子一看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主,乳娘这抱着换尿布的功夫,哭的那叫个撕心裂肺,他这么一哭急的乳娘头上的都是汗。
他这哭的都将连如期从里屋哭出来了。
乳娘在一旁陪笑,“小孩子哭的好,哭的是锻炼身体,往后才强壮。”
连父笑着说是这个理,刚才抱孩子沾了他衣袖上的东西,也不嫌弃,还笑说,“这孩子跟祖父是亲的,一来便知道给祖父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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