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母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家里头一堆的事。
看着连母一脸的惆怅,安红韶恍然间想起连如期之前说过,以身入局,但求赢上几子。
周氏生前让人气的牙痒痒,可是死前来这么一出,人命是最震撼人的。恍然间,所有的仇恨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对她的怜惜,只念着她的好。
周氏已死,安红韶不想去揣摩周氏真实的用意。
只想着,可怜该可怜的人,而后也放过自己。
手放在肚子上,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坚强的。
娘俩这么一坐就到晌午了,原还说着难得凑在一起了,连母带着连婧函也在安红韶这边用膳。这才开始端菜,连如期从外头进来了。
连母跟安红韶都愣住了,“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连如期解了大氅扔在一旁,在炉子边暖了暖手,“我往后晌午都回来用膳。”
瞧着连婧函也在,连如期连忙将孩子抱了起来,“瞧叔父给你找了什么?”
原还想着给送到连母那边,连婧函既然在这,便让人将箱子抬进来。
“眼瞅着就要用膳了,你这不是耽误孩子吃食?”连母在旁边笑着抱怨。
若是寻常时候,连婧函早就跑下去翻看箱子里的东西了。这会儿,却怯怯的说了句,“谢谢叔父。”
连如期笑着捏了一下连婧函的鼻尖,“跟叔父说什么谢?”
连如期本来是笑着的,谁知道这么一捏,连婧函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吓的连如期手忙脚乱的给连婧函擦泪,“这是怎么了,可是叔父弄疼你了?”连如期也没觉得自己用劲,难道是因为刚从外头回来,手冻的有点发麻,没控制住自己的力道?
连婧函这么一哭,连母跟安红韶也跟着站了起来。
连婧函连忙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我只是想叔父了。”
都说难受的时候才最想亲人,连婧函也是,母亲去了,父亲不在家,连母待她是极好的,可是俩人到底没有血缘关系。
跟自己的叔父不一样,她们有一部分相通的血,真正的是血脉相连,大概是骨子里的,就觉得跟连如期甚至比跟连母还要亲。
连如期这么一哄,孩子这就控制不住的掉泪。
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饭菜也先别端了,免得孩子抽抽嗒嗒的吃的肚子疼,大家都跟着饿着,什么时候孩子好了,这才开始用膳。
被连婧函这么一闹,大人们也没聊成天。
等着吃完了,瞧着孩子也困了。
连如期抱着孩子给送回连母屋子里去,等着回来后,下头的人已经将膳食都端下去了,安红韶扶着后腰,正在屋子里活动。
“走的慢些。”连如期连忙上去扶着。
因为他出门急,身上也没披大氅,回来的时候手冻的发凉,这么一扶安红韶,凉的安红韶倒吸了一口气。
连如期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使劲的搓了搓,等着掌心发热这才重新扶着安红韶,“家里的事太多了,我寻思着要不你回安家待上一段时间?”
就今日,连如期也心疼连婧函,瞧着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他的心里也跟压了大石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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