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连如信倒是巴不得如此,周氏不过来,连家上下都自在些。
“二弟,去了猎头熊回来。”等着上马的时候,连如信站在台阶上,冲着连如期摆了摆手。
连如期听了这话,扯了扯嘴角,“兄长真是大志向。”
还猎熊,这是去送死吧?
有这个必要吗?
连父总还是放心不下长子,“平日里做事心里有点数,你要是官品上来了,一切也就顺遂了。”
一个周氏,没什么好的,不必挂在心上。
昨个晚间,也没听见连如信如何处置周氏的消息,连父还是觉得儿子太长情了一些。
“谨遵父亲教会。”连如信拱了拱手,面上的笑容总是有些牵强。
儿女们都在跟前,连父叹了一口气,到底没再多言。
总是要给长子留些颜面的。
本来已经准备要出发了,宫里头突然来人,说是圣上让连如期留守京城,另有要事。
说的倒是委婉,可那意思却是,不带连如期去了。
京城的官员他该带的都带了,不带去的人,自然是无关紧要的。
连父听了这话,当场的脸色就变了变,给席杉送了个眼神,席杉领悟,偷偷的塞给那传消息的公公几张银票,“圣上可有什么话?”
银票,对方倒是收了,只是有用的话却没说,“圣上的心事杂家也捉摸不透,待圣上回来,连指挥使想来什么都会清楚的。”
话都这么说了,席杉那边自然不好问什么。
连如信有心担忧的看向连如期,自来都是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
连父回头看了连如期一眼,“时辰不早了,我先出发了。”
旁的话现在也说不上来。
连如期倒是面色如常,皇帝不让他跟着那他便不跟着,正好可以在家里多待一会儿,等着圣上离开,晚点再进宫。
送走连父,一众人才往回走。
连母怕连如期心里头不得劲,连忙笑着说道,“宫里头也需要人坐镇,圣上自有考量。”
好像,皇帝这般安排还是因为看重连如期一样。
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若是真的看重,这个时候又岂能不带在身边。
连如信拍了一下连如期的肩膀,“指挥使这个位置,兄长我追十年也够呛能上的去。”
所以,无论得不得皇帝的心意,连如期都是旁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再说了,连如期心思活泛,等着圣上回宫,不定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回到从前了。
连如期笑的不以为意,“我哪里有这般脆弱。”
大家都想着法子安慰连如期,不想却碰到了刚从大房那边过来的周氏。
她挺着个大肚子,面上带着笑,脚下那小碎步迈的也快。
“二弟不是去狩猎了,怎的又回来了?”到了众人跟前,她堪堪的止步。
许是好些日子都没怎么笑的缘故,这会儿勾起的嘴角,总是给人阴恻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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