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半躺在上面,连如期从工部寻了个转扇,上去之后便轻轻的摇动,为安红韶扇扇子。
马车里头很宽敞,坐五六个人都不挤。
“你莫要觉得不好意思,我没那么矫情用的着你道歉。”连如期心里还记着安红韶反握他手的事。
想着将话说清楚,他们都是历经生死的夫妻,这么点小事自不需要往心里去。
安红韶放置在旁边的梨,想着润润嗓子,连如期这话一说,安红韶惊的咳嗽了两声。
“你在说什么胡话?”安红韶随手将梨放下,耳根都红了。
连如期晃了一下神,他想安红韶应该是不好意的,随即收回视线,“这事不提了。”
安红韶刚放下心来,连如期接着又说道,“我听府医说,等孩子五个月后咱们便可以同房了。”
砰!
安红韶甩过来的梨,却将连如期后面他不准备同房的话,给打了回去。
安红韶的整张脸都红了,“你快住口。”
“夫人。”冬青在外头听着咚的一声,虽说有连如期在跟前,可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
“无碍。”连如期下意识的躲开了,倒是没打到他,声音平静如往常。
他倒是想生气,可瞧着安红韶那脸红彤彤的样子,那是一点气都没了。
手没离开转扇,身子却往安红韶跟前挪了挪,“我是正人君子,别胡想八想的。”
安红韶冷哼一声,正人君子会问府医同房的时间?
对此,连如期也很冤枉,又不是他问的,是府医主动说的。
府医其实也是好心,安红韶的身子跟周氏不一样,周氏之前伤过身,再加上老是动胎气,别说同房了,就是这么养着能不能平安生出来还不一定。
安红韶养的极好,吃的好心情好身子也就好了。
如今出了三个月,再加上两口子都年轻,血气方刚的,怕他们大意,府医随口就提了句。
本来这种事该是在连母询问的时候说的,只是周氏养胎,他多是往大房跑,不是每日都能见到连母,就顺嘴嘱咐了句。
在大夫眼里,大约是没什么话是难以启齿不能说的。
安红韶抱怨了连如期一句,可瞧着连如期眼下的青色,到底还是心疼的。
这忙了一个半月了,头一次歇息还得跟着她去李家,将头侧过去,佯装卷起帘子看外头,“别扇了,我不热。”
听着连如期停了动作,安红韶又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你也躺会儿。”
本来,软榻是两围着马车三面搭的,可连如期直接挤在安红韶身侧,手顺势搭在安红韶的腰上。
坐在马车里,又不经晒,安红韶刚才是心疼连如期不让他扇的,不是真的一点热意都没有,尤其现在还掀着帘子,热浪吹了进来。
身后的热气一蒸,安红韶的汗珠子就有点往外冒。
“你往一边去,将我的衣裙压出褶子来了。”寻了个借口赶紧撵人。
说话的空当,马车突然停了。
冬青往边上走了走,“夫人,是庞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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