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摇了摇头,“成日里坐着,我也想活动活动。”
更何况,连母那人心软,这事不一定能处置的合了自己心意。
大中午热的厉害,一出门觉得头顶上大太阳照的厉害,脚下的升起的也是热气。
安红韶到了连母那,汗已经将帕子打湿了,虽说下头的人端着冰块伺候着,可终归没有屋子里头凉快。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连母瞧见安红韶过来,赶紧起身,不管跪在中间的连颜玉,赶紧将人领到自己跟前来。
因为天热,家里常服也都是圆领的,首饰也简单。
连母也不愿意用胭脂水粉,瞧着眼角的纹理更清晰了。
到底,有了岁月的痕迹。
“天热没胃口,想来母亲在蹭顿饭。”安红韶笑着回了句,瞧着也没外男在场,便将袖子往上掀了掀,露出里头羊脂玉的镯子。
葱葱玉指,随手将帕子交给了冬青。
旁边的人怕冰块挨着安红韶太近,让安红韶受了寒气,将冰块往一边挪了挪,拿着娟扇轻轻的扇动。
刚来连家的时候,安红韶的手上还长着冻疮,大半年的时间,足够脱胎换骨。
一听这话,连母笑的眼睛都弯成一条缝了,“这自然是好的,娘都盼着你每日都来。”
婆媳俩说说笑笑的,似乎都没有注意,此刻跪在地上的连颜玉。
直到,她的滴滴的抽泣声传来,安红韶在将视线放在了连颜玉的身上,“母亲,这是?”
连母叹了口气,轻轻摇头,“都是不省心的。”
连颜玉口口声声说冤枉,她只是单纯的去探望嫂嫂,当时婢女都在跟前,可以证明她真的什么话都没说。
可是,周氏养胎的这段时间,连连母都去的少。周氏心多,哪句话说错了,不定就闹乱子了。
府里上下的人,几乎都默认了,都离着周氏远远的,怎就偏连颜玉往上凑?
若是她们从前关系好也就算,之前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看不惯谁,现在周氏被连如信嫌弃了,她堪堪的上门,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已经是嘲讽了。
“母亲,女儿真的冤枉,女儿没有那么重的心思。”连颜玉哭的梨花带雨,好生的可怜。
郭嬷嬷眉头紧缩,冷声的斥了一句,“三姑娘,下头的人都禀报了,您之前就去过大少夫人跟前,您说过什么话,就不用老奴再重复了吧?”
之前说什么联手,被周氏嫌弃身份撵走了,如今人模人样的去看人去了,本身就是去得瑟了。
连颜玉是庶出,是没落着好,可周氏现在,也强不到哪去,这个时候上门,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母亲想着如何处置她?”郭嬷嬷话音一落,安红韶随即问了出来。
她不想听这些有理有据的指责,她想要看见的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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