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母也没主动问这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安红韶眉头微皱,却也没起身,理也没理周氏。
周氏站起来,手很自然的放在腰上,如今腰封放下,衣裳略显宽大,更显得她孕肚明显。左手很自然的地搭在肚子上,手中的帕子随意的垂着,盖住了衣裳上那略显清高的兰花。
周氏侧头厌恶的扫了梅姨娘一眼,“这种小事,原也不该惊动母亲的,只是这毕竟是母亲做主的纳进府的,儿媳想着,该给母亲个交代的。”
随即说出,这梅姨娘手脚不干净。
周氏今早起来,突然像戴她的牡丹翡翠簪。
这是她的嫁妆,是外祖母那边传下来的。
自然是贵重的很。
若非今个突然起了兴致,平日里都鲜少拿出来。
周氏也没解释多,左右她娘家给的贵重的簪子没了,最后在梅姨娘屋里搜出来的,若是平时自然也不用说多了,一个妾氏而已,直接打发了便是。
梅姨娘被压着双手,嘴也堵住了,一个劲的摇头,却也不能为自己辩驳两句。
连母揉着眉心,一点也不想参合这些事。
安红韶却是不愿意看见连母为难,她清了清嗓子,“嫂嫂若是觉得这妾氏不顺眼,只管打发了去了,这是您跟兄长的事,当也不用禀报母亲,可若是非要给人按上个罪名,便是在公堂之上也得讲究人证物证。”
周氏侧头看向安红韶,冷哼一声,“我同母亲说话,与你何干?怎么,同样是儿媳,你便更亲厚些?”
连母自不愿意让周氏这么说安红韶,只是刚张开嘴,安红韶却先连母出口,“嫂嫂这话说差了,父亲既是看的起我,家中有什么不公事,我总要说上两句的。”
你提母亲,我便提父亲。
“再说了,连家上下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嫂嫂一时情急,乱了分寸,倒也是情有可原。”而后抬了抬手,“将梅姨娘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安红韶说完,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却都没动静。
连母随即猛的一拍桌子,面上的怒火这就冒了出来。
冬青却是眼疾手快,直接将梅姨娘嘴里的布扯了出来。
“妾身冤枉,妾身冤枉。”梅姨娘一得了自由,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扬声为自己辩驳。
若是被定上手脚不干净的罪名,她即便被发卖出去,也寻不得什么正经人家,不定最后只能沦落风尘。
问题是她长的也不好看,人家貌美的,做了风尘女子也好歹不说能过上几日受人追捧的日子,她呢,卖到那种地方也只能接待寻常的人家,不定什么时候就染了病。
死生都难!
“放肆,莫不是觉得,本夫人会冤枉你不成!”周氏陡然抬高了声音,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梅姨娘被吓的缩了脖子,安红韶却在一旁轻笑一声,“嫂嫂这么激动做什么,嫂嫂只管将证据拿出来,甩在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何至于,不顾身份的在这喊叫,难不成是因为没有证据吗?
周氏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似在隐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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