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如今胎稳了,这么几个月没出门,正好趁着贡院门关上,京城清净了,正好趁这个时候出门,想着打几个金锁,为孩子出生做准备。
铺子里的样式多,她正好仔细挑挑。
不管什么时兴不时兴的,只要看顺眼便成。
本来这该是顶好的事,谁曾想一出门碰见了临阳县主,大概是出门没看黄历,碰见这么个晦气的人。
临阳县主来连家发疯的事,周氏自然也知道,下意识的想躲开。
可是临阳县主却也跟疯狗一样,认出周氏后嘴巴不饶人。
她污蔑连家就算了,还出口诅咒周氏肚子里的孩子,周氏哪里能忍?
回到府中便让连如信去给她做主去,连如信自然也生气,只是现在不是好时机,让周氏等两日,等着科考结束,他上书便参临阳县主一本。
周氏本在气头上,看着连如信这般理智,自然会抱怨几句,无非就是,二房出事全家人都出面,可是她被人欺负了,连如信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连如信本来就忌讳着,周氏这愈演愈烈的拿二房比较的习惯,回了一句,临阳县主上次来骂人了,连如期都回来了,不也没什么事?
周氏这就更生气了,摔摔打打的不说,还把自己气的见了红。
听着周氏又哭诉了一遍,连母揉着眉心,她自然也生气,也懂得孩子是一个母亲的底线,可是她现在能怎么办?把连父叫回来?还是把连如期也叫回来?
让他俩都背上玩忽职守的罪名?
安红韶张了张嘴也沉默了,冯县主若真是说这些话,哪怕没有男子,连家也敢打上门去。
只是此刻,安红韶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不敢冒险,周氏动气现在在这躺着,可是自己呢,若真的有了,胎儿还不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氏看着屋里面的人都沉默,干脆扯了被子翻身到另一边,“我没事,母亲您同弟妹回去吧。”
“好,你注意歇息。”连母缓缓的起身,在塌前嘱咐了周氏一句,给安红韶使眼色让她同自己一起出去。
周氏一听,不仅在想,若是这事安在安红韶身上,连母是否能这般云淡风轻?
如今连父不在家中,家里上下都是连母说了算,她不打算管自己,这口气自己只能这么和血吞了?
嗯了一声,便是连头都没回。
连母叹了一口气,自也不会同周氏计较。
“母亲。”瞧着她们要走,连如信连忙起身相送。
“母亲弟妹,你们莫要与她计较。”连如信越说眼睛越红,这么大个男人,声音哽咽,几乎就要落泪,“莫要说周氏,我听了那些话都恨不得杀人!”
言语伤人,比利剑也不差。
当着母亲的面,那么说她未出世的孩子,那就如同拿刀在剜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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