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如期微微皱眉,这么晚了他过来做什么。
不过总不能晾着兄长,将册子放在桌案上,随即走了出去。
连如信瞧见连如期出来,快步走了上去,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打扰你跟弟妹了。”
连如期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连如信,“兄长有话直说。”
怎么瞧着连如信这是准备跟自己先虚伪的说些个场面话?连如期着实没这个心思,有这会儿功夫赶紧多写一个字是一个字,免得累着安红韶。
连如信摸了一下鼻尖,干笑了一声,从袖子里取了两张银票出来,“我原想着给母亲送去,可就母亲的性子,怕是不能收。”
连如信本来求连母帮忙的,结果人家除了出人还得出银子,即便是公中拿银钱,可若是没有这一茬,这银钱原也该他们弟兄三个一人一份。
当然,这么算肯定也算不清楚,连如信思来想去只能拿着银钱过来,聊表心意。
将来等着安红韶有孕,周氏有的,她该也有。
连如期没收银票,“我跟你一样是儿子,你给我没这个道理。”
这不是一下子就分出亲厚了?
连如信讪讪的笑了笑,可是他着实想不出能用什么法子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银票还在他的手上,可是却迟迟没有收回来。
连如期侧头往回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安红韶此刻是不是又低头忙活起来了,“兄长拿回去吧,若是让嫂嫂知道了,这么多银子没个去向,怕是兄长不好交代。”
男主外女主内,连家自来都是这样的。连父再如何,发下来的银钱也都是让连母管着,想来连如信也是这般,拿着这么多银钱,等周氏得空了肯定能发现的。
到时候连如信怎么解释?不说吧,再让周氏误会,以为他是在外头养人了,若是说吧,这不是将连母都给害了?
连如信不会告诉连如期他求连母办的事,上来就给银子,连如期肯定更不会收。
“你嫂嫂她不在乎那么多。”兄弟跟前,连如信还是要护着周氏的。
连如期瞧着连如信这吞吞吐吐不明不白的说不清楚,心中有些着急,“一家人兄长莫要想多了,不要这般见外,只要不让安氏受委屈,我一个大男人,更没什么可计较的。”
话干脆挑明,谁都维护自己的媳妇,互不干涉便是。
说完,连如期转身就往内院走去。
连如信在后头看着连如期,到底还是将银票收了起来。如今有所安慰的是,周母这就要走了。
想想也是,无论有什么事,周氏在连家比起一般人来,想来也算是过的不错。
去拜奶奶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连如期赶紧往里走,他多做点事,安红韶就能少做点。
按道理说,周氏如今有着身孕,连如期不该计较这么多,这么甩连如信脸子,万一让人家两口子吵起来,伤着周氏怎么办?
可是,诚如连如期所言,谁的媳妇谁疼,你在大房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哪怕将周氏扛头上也没人计较,可你跟旁人打交道你心里得有底线,不能将大房那一套,放在连家整个院里。
他还活着,就不可能让旁人骑在安红韶头上去!
十日转瞬即逝,不管如何临阳县主的案子最终还是查了出来,说是临阳县主派婢女出去采买,却不想正好遇见吃醉酒的户部侍郎的儿子,下头的戏码却是大家最常听的。对方酒后失德,当街强抢民女,在茶楼将人凌辱。
那婢女也是性子烈的,在得了自由后,不堪受辱,直接纵身跳了下去,血溅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