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少夫人心善。”惠安县主缓了缓脸色,“父亲常说玩物丧志,连少夫人也莫要介怀,家中本也是不同意兄长养狸花猫的。”
即便,庞闻常将陆先生挂在嘴边,也一样不得允许。
惠安县主刚刚那话,也不是希望安红韶做点什么,或者抱怨什么,只是单纯的告诉她,相府有处置庞闻,算是给她们一个交代。
说完庞闻,惠安县主便提起今日,也就是好友之间聚一聚,除了邀请了安红韶,还就是冯家的临阳县主。
安红韶面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只是心中却是提了精神。
冯阁老已经明着踩相府了,惠安县主还讽刺临阳县主,这会儿个也能算上好友了?这里面必然别有深意。
安红韶很自然的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只一口便让安红韶侧目,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可是却同连家的不一样,初入口中带着淡淡的清香,而后便是浅浅的苦涩萦绕在舌尖。
低头瞧着这天青色的茶杯,价值连城。
安红韶只想到这句话。
相府果真是相府。
品茗自来就是雅事,在等临阳县主的时候,惠安县主让下头的人端了茶具过来。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打茶的声音,婢女们手法娴熟,姿态也优美,赏心悦目。
安红韶突然似有感悟,品茗的雅,到底是雅在哪里。
茶香四溢,那种感觉便就更浓了。
只可惜,下头的人匆匆脚步声,破坏了这茶香。
婢女过来禀报,说是临阳县主身子不适,不能前来赴宴。不过却特意吩咐了冯家的人,给惠安县主送贺礼。
惠安县主原是眯着眼睛的,这会儿个缓缓的睁开,淡淡的嗯了一声,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得了惠安县主点头,婢女低头退出,不消片刻便将冯家的人领了进来。
那婢女手里捧着一个精美雅致的锦盒,双手奉上,“我们县主说了,今日不能赴约深表遗憾,特意尽心挑选了书香味赠予庞县主,聊表心意。”
那婢女虽然低着头,可是冯家出来的婢女,就这说话的姿态,显得并不怎么谦逊,甚至隐隐的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惠安县主笑着点头,“代我向冯县主道谢。”大方的,仿佛看不懂冯家的深意。
抬手,示意身后的婢女将锦盒接过去。
冯家婢女将锦盒交过去的时候,却顺手将锦盒打开。
里面果真如婢女所言,确实是书本,只是那书本的名字,让安红韶看的心提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近来京城传的最广了,那本相府千金迷上乞丐的,宝钏传。
冯阁老在朝中与庞相作对,如今冯县主就是连表面的平和也不愿意维系了?
婢女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我们县主说,庞县主就爱吟诗作对,希望这书送能到庞县主的心上。”
那一句吟诗,婢女咬的极重。
安红韶的手握紧了些,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上次宴会,惠安县主说的那句诗,让人传到冯县主的耳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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