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躺在床榻上的老太太,又没有外人在,俩人谁都没提起过去请个安。
连如期同安红韶也算是和好了,只不过连如期近来忙的很,有时候晚上回来,次日清晨便走了,两人都说不上多少话,更何况还闹别扭了。
连父有时候直接住在了礼部,忙的也是见不着人。
周氏如今吐的更厉害了,按照大夫吩咐的,只能在床榻上躺着。
连如期倒也真的让院正来过一趟,只是人家也没法子,这有孕啊,就得熬。
看着周氏这般难受,安红韶对于有孕,有几分期盼,也添了几分害怕。
婧函这边,因为有连母照看着,下头的人也只是偶尔会带孩子过来。
铺子里堆积的木材都运出去了,算下来这个单子还是赚的,也算是意外之喜。
连颜玉少言寡语的,也不知道连芸留给她的那是什么,瞧那样子竟如同连芸在的时候一样,规规矩矩的。
阳春三月里,卷起了青草的香,迎春花落连翘与桃花争辉,绚丽多彩,别有风姿。
安红韶坐在亭下,阳光中照进来了一半,照散了那被风带来的凉意。
冬青从旁边截了两株,等着放在安红韶屋里的空瓶里,也算是应景了。
“夫人,奴婢听闻现在京中有一个话本子火的很。”现在,考生门陆续进京了,京城也比从前更热闹了。
除了人多了,那带来的诗书也多。
很多从下头流传的新鲜事,也在京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最为乐呵,每日里说的都不重样。
安红韶靠在椅子上,懒懒的眯着眼睛,“哦,这次又是什么故事?”
采买的家丁,每次回来都滔滔不绝的讲着所见所闻,难得这连家跟外头也一样热闹。
“叫什么宝钏传。”冬青听的断断续续的,也记不清楚,只想着,好像是讲的相府姑娘瞧上了乞丐男子,非他不嫁,都与母家决裂的事。
“相府姑娘?”安红韶一下子坐了起来,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意思的很。”
她心里不过一瞬就想起惠安县主来了,毕竟寻常的庶女,庞家说撵就撵出了,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决裂了说法。
可那位骂人不带脏字的惠安县主,连连颜玉都知道等着大选,难道那位惠安县主不知道?人家将来不定是贵妃娘娘的命,穷书生都瞧不上,会瞧上一个乞丐?
也不知道哪位书生写的这可笑的话本子,不好好念书等着考功名,偏只会盖上被子做那天上掉馅饼的美梦。
正说着这书本,不想下头送来了惠安县主的帖子,说是邀请安红韶三日后去相府赏海棠。
看着这帖子还烫着金边,帖子内的簪花小字,上面还撒着金粉,这处处透着富贵气息。
会看上一个乞丐?不可能,绝不可能!
不过要惠安县主既然下帖子了,肯定要去的,安红韶让冬青,先将这帖子送到连母那边,看看连母可有什么要嘱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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