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佑随即瞪了对方一眼,“胡说的什么,这是少夫人。”
所有的人眼睛都亮了,一个个好奇的盯着马车,指着站在旁边的冬青,“嫂子这装扮,倒是稀奇。”
吕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一个个都什么眼神,少夫人是李太傅的外孙女,自是极重礼法的,怎在外头抛头露面?”
定然是在马车里头等着。
连如期拽着缰绳,一点点的靠近马车,脸上抑制不住的带着几分得意。
听着左右的人都在恭维,他们少年夫妻感情真好,更是止不住一点,一副笑的不值钱的样子。
当马车帘子掀开,连如期一下子跳了进来,帘子放下挡住了左右探究的视线。
安红韶因为心里有事,昨个夜里都没睡好。
连如期原还带着笑,当坐定后仔细端详安红韶,脸一点点的沉了下来,“家里头有人欺负你?”
这是,哭过了?
心猛的提了起来,自己都舍不得的人,谁人敢蹉跎,“可是姑母?”
仔细想想,除了连芸,连家其他人还真做不出这事来。
安红韶连连摇头,抬起连如期的胳膊上下打量,看着连如期似乎没什么事情,忍不住扑在连如期的怀里,“你没事便好。”
连如期单手揽住安红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声音,不自觉的放柔。
安红韶抽抽嗒嗒的说,“听闻,张页出事了。”
连如期脸色微变,“他死了,你舍不得什么?”
安红韶没多想,拍了一下连如期的肩膀,“都什么时候了,怎还有心情说笑,你可受伤了?”
看到安红韶极为的担心自己,连如期的脸色才缓了缓,“我平安的很。”
听着安红韶念叨,连母正好碰到张页出事,在家里都担心的很。
连如期扑哧笑了一声,“宫里头每天都死人,只不过这一次恰巧被你们见到罢了。”
这种事,连如期在宫里见多了,反而不往心里头去了。想来连父心中也有数,不然也不会绝不让连颜玉进宫,这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里寻常人能待的。
听着连如期说的淡漠,安红韶只当连如期看惯了生死,越发的心疼连如期,现在想想,其实还不如考科举稳妥一些,人人都想走捷径,孰不知这条路反而布满荆棘。
感觉到安红韶的手微微的用力,连如期唇角微微的勾起,可声音有些低落,“张页之死,死于话多。”
连颜玉都能看出来今上该大选了,朝堂的官员们不得更清楚?尤其现在过完年了,都上书求圣上大选后宫的。
圣上想要做一番事业,无心后宫之事,自是言语推脱。
圣上本来就被下头的吵的厉害,谁知道张页在私下里同卫所的人闲聊起这事来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张页这个人就是一张嘴,心思没多重。
可圣上不知道啊,他玩笑之言恰巧被圣上听见了,一怒之下便起了杀心。
在宫里头,这种事并不新鲜,所以连如期才能寻常对待,或许会在哪一次吃酒的时候,想起那个曾经明媚的少年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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