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勤点,总没坏处。
连如期扫了一眼还在教训自己的安红韶,视线往下,脑子总想着她衣衫半解的样子,“好。”随口应承了句。
安红韶总觉得连如期是在应付自己,不过人家态度这么好,她也不好纠着不放。
回到自个的院子,赵嬷嬷刚从书房出来,今个半日书房已经整理妥帖了,都是按照连如期的意思做的。
东房两间,靠门的是连如期的书房,里面的是安红韶的书房。两间房不走同一个门,只是在屋子中间开了个拱门,上面用珠帘隔断。
安红韶顺道进去瞧了一眼,东墙上一整面都是书架,上面除了放账本的地方,都是各种摆件。
可以说连如期的眼光极好,装饰清雅不显繁琐。
而靠窗这边,放着一个长长的软榻,正好让安红韶靠窗歇息。
床榻前头,与拱门边齐平放置的是长长的桌案。安红韶坐上去试了试椅子,一抬头,正好看见珠帘的另一侧,连如期的桌子是靠东放的,所以她一抬头,便能同连如期四目相对。
“怎么想起着将书房搬到内院了?”安红韶不自然的询问连如期。
一边说话一边起身拨弄拱门上的珠帘,总觉得这珠帘应该是再密一些,最好将两人挡的再严实了。
“前头会客足够了。”连如期淡淡的说了句,看着安红韶有些纠结的拨弄珠帘,嘴角不由的勾起,在安红韶转头的时候,随即收敛的起来。
“你刚过门,若是有什么拿捏不懂的,可以问我。”连如期的话,将安红韶堵的严实。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加珠帘也不合适。
这会儿到了用晚膳的时辰了,安红韶边率先出门,她没注意,身后的连如期走的时候特意拍了拍跟前的桌案,确实结实的很。
等回了自己屋子,安红韶一眼就瞧见了,里屋的床幔被换了,也换成了珠帘。
安红韶原还想着,怎么悄悄的将破了的床幔换下,这会儿个倒是省心了。
安红韶回头看了连如期一眼,连如期正在净手,似乎没注意安红韶。
安红韶也不好说谢谢,轻咳两声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本来,安红韶没想着在二房立威训话的,可转念一想,该有的规矩不能少,不然二房就算放个屁都让别的院知道总也不好。尤其是连如期一旦关上屋门,又是个不老实的。
用完晚膳,安红韶跟连如期坐在屋里喝茶,屋门是敞开着的,外头的情形都落入俩人眼中。
二房的下人都聚在一起排成列,赵嬷嬷拿着卖身契,一个个的核对姓名。
点完名字,赵嬷嬷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伺候人的人最讲究的便是听话,能管着自己的嘴,能管着自己的手。咱们少夫人最是眼里容不了沙子,若有那心术不正的人,莫要怪咱们少夫人不讲情面的将人撵出去。”
赵嬷嬷说话声音很大,在场的人无论人老人还是新人,没个人敢吱声的。
因为屋门里头两位主子端坐在那,安红韶这是当着连如期的面要立威,她就能代表连如期的态度。
识趣的往后就该知道怎么做,真有什么事闹到了连尚书的跟前,即便他这个公爹不给新妇面子,也一定会照顾儿子的脸面。
恰在这个时候,连如期突然起身,从里屋的拿了一个薄毯过来,盖在安红韶的腿上,“这一阵阵冷风往里灌,还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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