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烟绕到一个灌木丛后面,看到了逄经赋和他的人。
遮阳伞下的户外桌椅,坐着逄经赋,对面的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的身边同样跟着五名白皮肤的自己人。
周围除了有鸟叫声之外,异常安静,从他们的对话间,听得出这场谈话用的是英文。
至少在昨天,他对black这个名字唤作洋鬼子时,田烟还以为逄经赋是个没文化的痞子。
田烟转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公园。
她在想逄经赋为什么来到这里谈合作。
临近机场、没有侦察机、位置偏僻。
对方是个外国人,很有可能一下飞机就来这里了,且他的身份容易引人注目,清空一个公园这里就成了无人区。
田烟拿出手机,查找着社交软件,定位这个公园,发现今天有一场年轻人组织的户外飞盘活动。
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早上还很热闹。这么看来,的确是逄经赋所作。
田烟努力想要记住对方的特征,好汇报给朱双翁。
她观察得太认真,被人突然拍打肩膀的时候,几乎是吓得差点叫出声。
田烟捂着嘴转头,身后站了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衣的外国人,金色的头发和谭孙巡一样卷曲,脸却是与众不同的异国风格,他似乎很年轻,不知道有没有成年。
“你在这里做什么。”
对方用的是英文,田烟假装听不懂地摇头。
似乎看出她什么意思,他挠头吐槽了一句:“我不会中文,我哥哥会一点,我找我哥哥来。”
田烟急忙抓住他,面前的人陪着她一同蹲下,田烟拿出手机点开翻译,压低嗓音说道:“我上个厕所,你别出声。”
对方听完翻译转换的内容,指了一下他的身后:“厕所在那边,你要我带你去吗。”
田烟连连摆手,可这次她甚至没用翻译器她都听懂了,他眼前一亮,手掌撑着地面凑近她,笑嘻嘻道:“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话!”
田烟被吓得失去支撑,坐在了地上,接着,她整个人被提着棉衣的后衣领,往上拽了起来。
田烟窒息地拉住领口,摇摇晃晃爬起身,感觉到不妙,还没站稳,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摆了一脚。
“喂!”那人还没打抱不平,就被他赶来的哥哥揪住了胳膊。
是跟逄经赋谈合作的那个人。
“有事联系再联络。”逄经赋对他说完,便拽着田烟往车的方向走去。
田烟不得不加快速度跟上他的脚步,但凡慢一步,她随时面临着摔下去的可能。
逄经赋将她往车门上用力一甩。
田烟的额头砸到了玻璃,还没滑下去,又被他掐着脖子提起,反手把她摁在玻璃窗,一脚鞭策上她的小腿。
“都快跟他亲上了!”
身后的他趴在她耳畔,暴怒咬牙启齿。
田烟被挤在他雄壮的身躯,和坚硬的车门之间,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隙,她侧过脸,呼吸急促喘息、辩解。
“我不是故意,是他突然靠近我,我——啊!”
逄经赋皮鞋踩到她后小腿的位置,使劲往下碾压,手摁住她的脖子,不允许她往下跪。
田烟疼得哭喊,膝盖半弯曲着,抵住车门,没有力量抬起,她疼得都快崩溃了,指甲挠在玻璃上求饶:“哥,哥!哥哥我错了!”
刘横溢吓得都没敢下车,通过耳麦结结巴巴询问傅赫青发生什么了。
逄经赋点着耳麦怒吼:“闭嘴!”
田烟哭得更凶了,逄经赋抬起脚,再次往她腿上猛地一踹!
“再哭老子他妈把你这条腿折断了让你哭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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