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洗漱的李淼淼听见李老太的哭喊声,第一反应就是看她妈,关春燕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和李淼淼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李淼淼扯了扯嘴角,很好,这很像她妈的风格。
在屋里哭喊了老半天的李老太,半天没等来关春,知道关春燕这是不打算管了,不用李老头喊她起来,自个拍拍屁股,麻溜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眼泪一抹,又去给李老头找衣服去了。
这秒收的功夫,李老头都看得目瞪口呆,这死老婆子这么能,怎么没去戏班子唱戏去呢?
要是让她去,指定行。
吃过早饭,李老头老俩口,二房李建党,三房李建设父女以及四房李建农汇合了,李建党看见穿的补丁加补丁的李老头等人,人都是懵的。
“爸妈,老三你们这是?”到底是去城里商量事情,还是去讨饭的?
李老头瞥见李建党的穿着,眉头皱的老高,让李建党赶紧去换一身有补丁的衣服去,李建党不解,“换成那样干什么?”
知道今天去城里,李建党特意翻出这身五成新的衣服,说是五成新其实也做了一两年了,当时还是过年的时候,李老太买了布给做的,李建党一直没舍得穿,压了好久的箱底。
这衣服早上翻出来,还有股子霉味,就算是这样,李建党也给穿上了。
“让你换你就换,问那么多做什么。”
“二哥,你快点的吧,我们等你十分钟。”李建设说着看了下手表。
李建农看到李建设手上佩戴的手表,整个人都不好了,“三哥,你有钱买手表,都没钱借给我?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兄弟,我都这样了,你还见死不救。”
李建农很气愤,明明他三哥有钱买手表,都不拿钱出来给他,还在那哭穷说自己没钱。
论无耻和不要脸,谁都比不过他三哥。
李建设呵了一声,“老四,你是不是忘了,咱们早就分家了?既然分家了,那就是两家人,我答应去帮你,那是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你倒好,还想我掏空家底去帮你,你怎么那么大脸呢?”
“你之前当工人,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你又想过给你三哥我吃一口吗?没有你现在在这哔哔什么呢?这个家里,就你和妈不能指责我,这些年你们怎么对我的,需要我一桩桩一件件,数出来吗?”
眼看他们俩要吵起来,李建党开始和稀泥了,“那个老三,咱们今天去办正事的,你就别和老四计较了。”
别回头打起来,还得牵扯上他。
李建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二哥,你别在这劝,你让三哥说,今天不把这话说明白了,这事儿没完。”
“行啊,那我们就好好掰扯,从你出生,家里但凡有一个鸡蛋,妈都偏袒着你吃,我们想吃一口,妈就骂我们馋,你五岁的时候,要吃糖,自个偷了妈的钱,拿去跟人换糖吃,吃了还不承认说是我偷的...”
除了李建农干的事,包括李建党当年干的那些事,李建设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数出来了。
李老头沉默,李老太恨不得把李建设给瞪穿了,这个该死的老三,老是提那些陈年往事干什么?
李淼淼听的都要气死了,拽着她爸的袖子说,“爸,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干二伯和四叔这种缺德的事儿,以后我和小鹏孝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