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巨树头的叶苞来论,距离结果的那一天遥遥无期。
等它开花结果将是个漫长的过程,
乐韵自己无法脱离巨树,也惟有陪着它生长,她目睹了周边树木一株株枯死,又有新的小树长成参天大树。
也见证了许多大树脱疑而出,长得比其他树更高大,然后那树某天遭雷劈,再某一天树有了行走的能力。
可以自由移动的树都跑到了巨树周边,像侍卫一样团团将巨树围在中央。
那些树也时为了争取最靠近巨树的位置,也“打架”,它们互相碰撞、枝条互相抽打对方,或以火、雷电、冰霜等等手段攻击对方。
每当它们打得不可开交时,巨树会伸出一根枝条,给打架的树每树一击。
巨木的枝条可以无限伸长,它仅仅只是似风来时迎风招拂的挥动一手,就能将打架的树给击飞。
被抽飞的树木飞出很远才会落地,过一段时间后它们又会回来。
哪怕有树被巨树抽飞,其他树并没有长教训,仍乐此不疲地打架,每次打架的树都被巨树抽飞。
身为旁观者,乐韵发现会有会动的树无一例外皆有打架被抽飞的经历,而且屡教不改。
旁观大树挨打的次数了,她才恍然大悟,巨树与会动的大树,关系就是家长与熊孩子!
打架的大树是一个个熊孩子,巨树是大家长,大树们打架被抽飞,就如小孩子们吵架挨家长揍,小孩子们是记吃不记打。
大树们在互相打架中也不断增长,巨树也在不断壮大。
日子过着过着,又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逐渐的森林里也风起云涌,森林经常有各类天灾,干旱、洪涝、天火、虫灾等等的灾害相继降临。
天灾中,许多树木相继死去,包括一些会移动的大树,同是也有其他大树经历过灾害后也具有了行动能力。
那些灾害在巨树眼中都是不起眼的小灾,每当洪水来临,巨树会开启虹吸模式,吸收海量的水分,逢旱灾来了再把存储的水分通过根系送入泥土,供养着森林的树木。
而天火、天雷等,竟然绕过了巨树,从没有劈过它。
虫灾来时,虫也到不了巨树身边。
森林在时光中老去又新生,周而复始。
漫长的等待中,乐韵也有了新发现:巨树的叶子并不是固定的圆形形状,它竟然会千变万化!
最初,巨树的叶子是团扇一样的圆形,然后变成了芋头叶子一样的心形,隔了一段时间又变成了似芭蕉一样的长圆形。
再过一段时间,变成了椭圆形,过一段时间又抽条变成柳叶形,再隔一段时间变成带状。
又过一段时间,树叶变成短圆矩形,或剑形、或卵形、倒卵形、倒心形、匙形、扇形、提琴形、掌形……
巨树的叶子每隔一段时间即变化一次,乐韵为了计算“每一段时期”这个时期是多长,努力以昼夜来计算天数。
最初,她的计划很顺利。
可计划不如变化,在她计算到了大约有千年的时间时,森林里迎了极昼极夜!
极昼极夜都是漫长的,没法计算天数,乐韵想通过心跳的方式来计算,可巨树没有心跳。
计算天数的计划就此夭折。
经过极昼极夜后,森林又迎来了正常的日出日落。
乐韵再次重新计算,然而,每当她感觉快计算出一个周期了,中途她总莫明其妙的睡着。
她只好重头开始。
可每当她快计算出一个周期的时间,她总不例外的会突然睡着,哪怕她总没有想睡的意识也不例外。
经过几次,她找到了原因,不是她突然睡着了,而是巨树打盹儿了!
巨树也经常打盹儿,甚至会休眠。
巨树打盹儿时或休眠时,乐韵的意识也跟着“沉睡”。
知道了原因,她放弃计算时间,顺其自然地陪着巨树成长,即是当局者又是旁观者,见证着森林变化。
在不知道渡过了多少岁月的某一天,巨树的一根主枝的枝顶叶苞中终于长出了一个花芽。
乐韵激动得差点手舞足蹈,哎呀,终于等到了巨树的花期!相信离结果那一天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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